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更加拖累你,不如早走早好!”
唐珈叶鼻尖泛酸地厉害,埋头在饭盒里,生怕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滑落,过了会儿哽咽着说,“奶奶,您别这么说,您这么说要我无地自容,对不起,这四年来我一直没有回来看你们。不管爸爸回不回来,反正我会养你们,我会赚钱替您和爷爷养老送终。”
奶奶红着眼眶吸鼻子,按住唐珈叶端饭盒的手,“好,好,奶奶不说。你好好地吃饭,奶奶不对,这时候提这事做什么!”
下午,爷爷吃过药睡着了,唐珈叶去向医生了解情况,医生说爷爷手指头里面的嵌了根钢针,恢复大概需要一个月。
唐珈叶放下心来,回病房的路上被人叫住了,是丁大伯的老婆,“唐三啊,我听人说你丁大伯和你爷爷这属于工伤是吗?我没念过几年书,不懂,你上过大学,又从国外回来,应该懂的吧?”
注视着丁大妈殷切的眼神,唐珈叶点头,“是啊,丁大妈,我查过了,这属于工伤,国家工伤保险条例第十四条规定:工作时间前后在工作场所内,从事与工作有关的预备性或者收尾性工作受到事故伤害的,应当认为工伤。”
唐珈叶前面说的一大堆丁大妈没听懂,她只听懂最后一句,高兴地点头,“这就好,这就好,你们家情况还好些。要我们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真是拿不出啊,为了你丁大伯的伤,我可是向亲戚朋友全借遍了,这欠了一屁股债的日子不好受啊,还差医院一半,如果能算工伤,工程队给报了,可算是救了我们的命。我那二儿子你是知道的,刚刚上大学,这马上下学期又要交学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丁大妈愁眉苦脸,唐珈叶感同身受,无奈一笑,“我已经找过萧叔叔了,可是他的手机总是关机,找不到人。”
“我也是啊,这个萧无赖,当初他去我们家动员我们老丁的时候话说得可漂亮了,怎么到了出事情,该他出头的时候,他就退缩啊……”
唐珈叶想了一下,“其实我们可以起诉他……”
丁大妈是个实诚人,连连摆手,“起诉不太好,大家同里同乡的,说出去多难听,以后还要在一个村住呢。最好能找到人,当面把话说清楚,帮我们把医药费付掉就成。”
起诉倒好办,这追讨最麻烦,人海茫茫,到哪里找人,唐珈叶刚这样想,丁大妈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哭着说,“闺女,大妈不认识什么字,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你看你丁大伯赚点钱容易吗,为了给我那儿子弄点学费,到现在躺在病*上不能动,家里还有他九十岁的老母要服侍,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有本事,又出过国,一定要帮帮大妈,大妈在这里谢谢你……”
丁大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唐珈叶咬唇动容了,明知道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可能完成不了,丁大妈说的家庭情况她是同村人都知道,不禁答应下来,“好,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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