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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温母当年落井下石,最后讨要彩礼的行为印象深刻,经过四年岁月洗礼的唐珈叶为人处事毕竟不一样了,有礼貌地出声,“阿姨。”
“嗯!”温母没料到唐珈叶还肯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却仍端着架子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怎么这么晚接电话呀?我前后打了你两个,四年不见你的电话可越来越难打。”
唐珈叶并不想眼对眼,针对针地和温母较量,微笑着回答,“我今天参加一个朋友的开业典礼,可能没听到手机响,阿姨找我有事?”
刺了唐珈叶两次,居然被四两拨千斤化解,温母也没了斗的兴致,“今天我儿子要和夏嫣然离婚,你知不知道?”
这是什么问题,难不成她还得管他们温家的家务事?唐珈叶不着痕迹地笑,“我不太清楚。”
话筒里温母又沉默,大概是没从唐珈叶话中找到破绽,“这几天我听说我儿子没在公司睡,是不是在你那里?”
唐珈叶皱眉,事隔四年温母讲话比四年前更加辛辣,字字玑珠,刚好一阵礼炮声轰隆隆响起来,借势费力问,“阿姨,你说什么,我这里声音太响,听不见。”
“没事……等会我再打……”温母不悦的声音依稀从里面传来。
挂掉电话,唐珈叶实在觉得这温母无聊,打这通电话来干什么?质问?温母在护短这方面可真是一点没变,错的永远是别人,她儿子永远是对的那一方。
不过她倒挺好奇,这四年夏嫣然做温母的儿媳妇,这两个不会省油的灯凑在一块儿斗,到底是谁占上风,谁处下风?
“妈妈,是不是奶奶的电话呀?”唐樱沫机灵,听出电话里是温母的声音。
唐珈叶并不想隐瞒女儿,“嗯,你想她?”
唐樱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说,“奶奶和爷爷对童童很好,可是奶奶对妈妈好凶,对妈妈凶的人童童都不喜欢。”
心里瞬间装满感动,刚刚被温母sao扰的困扰一扫而光,唐珈叶俯下身在女儿纷嫩的脸蛋上亲了亲。
“呼,原来你们在这儿。”房井臣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我以为你们母女被人群挤散,吓了一跳,派保安四处找……”
看得出来房井臣是真心在关心她们,唐珈叶笑了笑,“现场的大量保安维持的秩序挺不错的,哪可能会有这种事。”
“没事就好。”房井臣弯下腰抱起唐樱沫,“童童累不累?渴不渴?”
唐樱沫下意识地舔舔干干的小嘴唇,却摇了摇头。唐珈叶了解小公主,从小就这样,每次去外面购物或是逛街,看到别人给孩子买吃的喝的玩的,她问小公主,小公主总摇头说不要,其实是为了省钱。
有时候想想真的挺心酸的,她没有给女儿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房井臣带她们从人烟稀少的后门进去,搭电梯进宽敞的办公室,唐珈叶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一大早,天刚亮温母就爬起来,连平日里最早起床晨炼的温父都没她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