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不做就不做,能不碰尽量不碰。
唐氏的那笔一千零四十万的款子,她才完成了十分之一,可下周三就是银行还贷的最后期限,该怎么办?就算她一天接一个大任务,也要九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再向轩辕爵开口?咬咬牙,她还真开不了,平常欠他的太多,不想再欠下去。
向温若娴开口?据她所知,温若娴是思睿中国区的总负责人不错,但幕后老板是温贤宁和他的那位德国朋友,并不是温若娴,所以一下子借一千万,温若娴说不定还没有。
那只剩下简君易,可是她与他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真的很难开这个口。再者,简君易看起来和温贤宁的关系不错,最怕被温贤宁知道,那要她的面子往哪儿摆。
左想右想,烦恼得要命,眼看日子一天天近了,唐悦怡也多次打电话来询问。
就在她烦恼不已之际,这天准备去开一个会,走之前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对方操一口台湾腔,说得又快,她没听懂,说了声,“对不起,你打错了。”
挂掉后设成会议状态,就去开会了,开完会大概到了下午三点半,回到办公室顺手开成铃声,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仍是上午那个打错的电话,也没理,搁到办公桌上,埋头做事情。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眼睛盯着文件,顺手放到耳边,“喂,你好,我是唐珈叶。”
电话里先是出现中午的那种听不懂的台湾腔,一阵悉悉索索后旁边好象有人接过电话,干脆利落,“珈叶,是我。”
心脏猛缩,唐珈叶张了张唇,喉咙顿时仿佛被人扼住了一样说不上话,半天费力挤出来一声,“你……”
电话里那人气势很足,笑呵呵地又说,“我是何成礼,想起来了吗?”
紧紧抿起唇,唐珈叶一阵沉默,开口时很平淡的口气,“唔,想起来了,有事吗?”
电话里的何成礼大概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冷漠,愣了几秒,突然笑起来,“好,好,好,想起来就好,女儿啊,爸爸给你打这通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刚才那个说话的是我在台湾的助理,他说国语还不太溜,所以呀每次到大陆我都带另外一个助理,那个助理国语说得好……”
听着这一大段可有可无的话,唐珈叶索然无味,冷淡地截断,“还有事要说吗?我很忙,先挂了。如果有空你多给年迈的爷爷奶奶打电话,最想你的人是他们。”
“……”电话那头何成礼没说话,唐珈叶毫不犹豫地挂断,若无其事地埋头继续看文件。
几分钟后一个字没看进去,甩了笔倒进座椅里,长叹着气按住发痛的太阳穴,真是个意外,何成礼居然会给她打电话。
在二十岁以前,她心心念念最想见的人就是爸爸,到头来爸爸是回来过,给家里盖了漂亮的房子,可是却不让爷爷奶奶告诉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