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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陈彪的枪法显然比大汉的棍法来得细腻,拨挑震劈刺虽然都是些简单招式,但是进退有度游刃有余,并且罕见的并不是一味的大开大合,而是刚中带柔刚柔并济。
刚刚走到二十招,七尺大汉便招架不住,被枪杆抽在手上,长棍脱手而飞,枪尖扫个回旋到了大汉颈间。
“对不住,你不行。”陈彪冷冷地说。
大汉也不答话,狼狈地爬起来捡起长棍,灰溜溜地跑到了人群之中。
“还有英雄前来一试吗?”陈彪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大声喊道。
围观众人噤声,没几个人还有信心去挑战。张春明杜洪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喜意。
“我来。”张春明举着青纹剑跳出人群,大喊道。
陈彪没想到跳出来的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稍稍有些意外。
“少年人,还是算了把,回去再练几年再来,免得伤了你你家大人还得找我赔伤药钱,到时候我岂不是亏了一大笔。哈哈。”陈彪笑道,众人也哄笑起来,有好事者还吹起了流氓哨,嘘声不已。
“别废话了,行不行打了才知道。”张春明也有些气恼被人如此看轻,告了声罪,持剑便攻。
还是那套流云剑法,却也不是那套流云剑法。
张春明看似行剑缓慢,带着一丝枯槁的意味,陈彪却脸色骤变,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应对。
张春明用的正是凭着记忆中的田野秋意而复原出来的流云剑法,虽然已经不复当日十分之一的意境,但是与他对敌的陈彪却好似被一阵萧瑟的秋风环绕,落叶纷纷,秋风瑟瑟,红霞漫天无际,剑光慢闪却无处不在。
十招,二十招,四十招…张春明一遍遍地施展流云剑招,从生疏到越来越圆润,陈彪却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凉爽的秋天都起了满头大汗。
“停!”
张春明正沉浸在剑法中,陈彪突然叫停,他疑惑地看向陈彪,似在询问怎么回事。
陈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少侠好俊俏的功夫,你已经通过了。”
“哦。”张春明意兴阑珊,满头莫名其妙地走回杜洪身边。
陈彪也走回去,在一张椅子上歇了盏茶时间,再次回道场中,还未说话,杜洪也便走到他面前。
“我来。”杜洪闷声说。
“好。少侠小心了。”陈彪提醒道,持枪而立,不过收起了轻视之心,全神贯注地看着杜洪。
杜洪见陈彪蓄势不动,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从背上取下千钧,也不解开缠住的麻布,就这么双手持刀,也开始蓄势。
众人再次议论开来,这是什么东西,麻布杖?
杜洪充耳不闻,只是在缓慢地调动全身气血,然后是意念,杀气,煞气,甚至是周身的气。
站在他对面的陈彪开始渐渐感受到杜洪身边升起的强大气场,不由得心生一丝悔意,早知道自己先手进攻好了,摆什么高手范儿。
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被整个锁定,不敢动作,动作便是破绽,便会迎来惊天一击,但是不动作也没有办法,杜洪的气势在不断攀升,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龙,正在等待着猎物。
他握枪的手开始出汗,甚至后心被汗水打湿,渐渐地双手双脚有轻微地颤抖,再过会儿,已经抖成了筛糠。他好像看见杜洪身边缠绕着一头巨蟒,正在嘶叫着,哀鸣着,不甘着。
“停!”这次不是陈彪喊出声,而是他身后的账房见势不妙,赶紧出言。
杜洪似有所觉,却没有马上收刀,而是缓缓放慢了气势攀升,再缓缓收势,最后把千钧背到背上。
张春明走到杜洪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啊老杜,还是没有达到老头子说得控制啊。”
杜洪点了点头,“确实还差得远。”
“二位少侠,恭喜你们加入虎威镖局,明日午间还请到一间客栈集合,届时安排护卫事宜。”账房一脸谄媚地说。
“好,我们知晓了。”杜洪答道,告了声辞便与张春明离开了。
“老杜,你说这是要走什么镖,五两银子一天地招护卫,这走到徐州得好几十上百两把?”
“不知道,不过估计是什么稀世奇珍。咱们可得小心了。”
“哈哈,以咱们的身手,天下大可去得。老头子不是说过嘛,虽千万人,吾往矣。”张春明朗声笑着,搂着杜洪的肩膀,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