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看谁会赢?”一个络腮胡大汉问旁边的人。
“不好说,不过我感觉文成的那小子的赢面大些。”旁边的人低声说道,“看这个新来的小子弱不禁风地,恐怕没什么功力。”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看好这个新来的小子,你看看他用的可是一把木剑,这年头敢用木剑闯荡江湖的,怎么可能没点真功夫。”
“嘁,哗众取宠而已。”
“敢不敢赌一把,五两银子!”
“赌就赌…”
再说场间,张春明单手执木剑,定神看着眼前的文成。文成修习的是塞北传来的单手刀,也是单手刀。
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文成也不客气,一片刀光便向张春明袭来。
张春明侧身躲过,这刀光出手的一瞬张春明就已经大概了然了文成的实力。只是他如今内力尽失,体内筋脉的内伤还很严重,这一刀是怎么都不可能硬接的。
文成一刀未成,刀光再闪,刀法如波涛滚滚连绵不绝。这塞北的单手刀特点便是刀法一旦成势,刀光铺成一片,密不透风,以快速的劈砍逼迫对手,不给他人施展的空间。倘若不能硬接而且任由他施展的话,敌人的空间便会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败亡。
但他面对的对手是张春明,纵然张春明内力尽失,但他多年被老头子培养出来的恐怖灵觉以及对招式、气势的领悟都摆在那里,绝对不容小觑。文成的刀虽快且密,张春明应对地仍然游刃有余。
他的身法步伐都极为简单,一进一退,或者侧身,或者偏头,闲庭信步地躲过文成的逼迫和攻击。唯一不足的就是,文成已经挥出了五十余刀,而张春明的木剑单手背在身后,一剑未出。
“呔。”文成大喝一声,一面密集的刀光骤然全力一劈,刀出如游龙,声势若惊雷,竟有隐隐的破空之声,直直劈向张春明的头颅。事实上文成这一刀还没有彻底掌握,只是勉强能够施展,这一刀只能发不能收,若不是张春明闲庭信步地躲闪开他的刀法,令他无计可施,他也不会用出这一式。
就在危机的一刻,张春明终于出了第一剑。
那一剑似从天上来,又似自九幽出,悄无声息,宛若一条毒蛇,剑出如电,好似惊雷一闪。
“嗤。”从旁人的角度看,那一剑刺穿了文成的左胸,只待鲜血喷洒,而文成那一刀早已劈空。
“你这小子,出手为何如此狠毒,一剑便要人性命!”之前打赌的那个络腮胡大汉一声厉喝,睚眦欲裂,万万没想到本来还有优势的文成会在瞬间落败,丢了性命。大汉提起手边的虎头大刀,一跃而起,杀将而出。
“虎哥,我没事。”那文成咳了一声,说道。脸色苍白无比,显然是心有余悸。
叫做虎哥的络腮胡大汉急忙收住身形,掠到文成身旁,查看他的伤势。
方才那绝杀的一剑,看看擦着文成的皮肉从腋下穿过,刺透了他的衣衫,却未伤一分一毫,足以看出张春明的强大精准的控制力。二人骇然,望向张春明。
“以前有个人告诉我,杀人只需一剑。今天我把这句话转赠给你,你出百刀,我只出一剑,你那百刀何用?言尽于此,回去好好领悟吧。小朱,走。”
张春明转身拉起小朱,理也没理目瞪口呆的镰刀,径直走出了怪楼。
“春哥哥,你好厉害。”
“哎呀,一般一般。”
二人渐渐变小的交谈声从门外传来,镰刀这才反应过来。
“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