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坐在仓库的某个角落,定定地看着眼前为他疗伤的女子。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全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白皙细致的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连脸上的毛孔也清晰可辨。这样的王冰儿,美好地让他枰然心动。
“这伤怎么裂开了?”王冰儿埋怨地嗔了金辉一眼,“昨天不是说了,不能大弧度地动作吗?”
“咳咳,”金辉尴尬地咳了一声,自两人相处以来,一直是针锋相对。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话,还真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不,不好意思。昨天没注意,一时忘了。”
“这都能忘?”王冰儿瞪圆了双眼,气鼓鼓地鼓着腮巴子。手中包扎的动作也不由重了几分,叫你不长记性。
“哟,轻点,轻点。”金辉难受地拧着眉,脸上的五官全挤到了一块。
看着他那夸张的样子,姜显达默默地撇开了脸,眼睛狠狠地抽了抽: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又不是全身溃烂,或断手断脚之类的严重伤势。一点鞭伤,还能痛成这样,打死他都不信。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金辉的伤口之所以会裂开,根本就是他故意弄的好不好。他昨天上卫生间时,可是亲眼看到了的。
“哎呀,疼,疼啊,轻点。”耳边的魔音,不断地传入姜显达的耳中。憋着一张青紫的脸,姜显达霍然站起身来,却见对面的谭心怡,冲自己投来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姜显达瞬间一怔,糟了,他怎把这只母老虎的嘱咐给忘了。悄悄活动了下仍旧疼痛的脚,姜显达欲哭无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画蛇添足的解释道:“呵呵,坐久了,屁股有些疼。我去走走,走走啊,你们不用管我。”
“快走,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坐在一堆女人中间,也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谭心怡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姜显达偏头一看,见自己周围果然是男少女多。但也不能说,他坐在一堆女人中间吧。至少,自己旁边那个哇哇叫的家伙,就不会是女人。不过,他这回倒是识趣,赶紧求饶道:“谭心怡大小姐,谭心怡姑奶奶,求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怕了你了,这不是刚才没注意嘛,你不满意,我这就走成不成。”
谭心怡厌嫌地挥了挥手,就如赶走一只讨厌的蚊子。“走吧,走吧,别在我面前碍眼。”一个不开窍的呆子,连金辉那么明显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留在这只会碍事,真不如走了清净。
“你,”姜显达被她那态度,给刺激得哽住了。过了半晌,才深吸了口气,掉头快步走开。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就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哥们,我说辉子在那边跟意中人你侬我侬,你凑什么热闹呢。怎样,又被谭心怡给狠批了一顿吧。”姜显达正打算去仓库门口瞧瞧,半道上,被赵锐给截住了。
“你说辉子和王冰儿?”姜显达满脸震惊的朝后望去,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辉子和王冰儿不吵架的时候,还真挺像回事。
“整个仓库的人都是门儿清,就你这榆木疙瘩不开窍,活该被人骂。”赵锐拥着姜显达的肩膀,无奈叹了口气。姜显达这人挺不错,还重情义,就是某些事上,总比人慢半拍。哎,真是愁啊。这段日子,他算看出来了,两个队伍的人全是人精。这呆子还不聪明些,只怕以后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姜显达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忽然气势汹汹地抓着赵锐的衣领,道:“赵锐你小子也真不够意思,早看出来了,怎不告诉我呢。害得我尽闹笑话,你们这是耍着我好玩呢!”
“哎,轻点,轻点,”赵锐将自己的衣领,从姜显达的手中解救了出来。看着皱巴巴的一片,心疼地用手抚了一遍又一遍。
听着‘哎,轻点’,这熟悉的字眼,姜显达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辉子也就算了,赵锐这小子肯定也不正常了。抬头,果见他在使劲折腾自己的衣服,恶寒的感觉再次袭了上来,“行了,我先去透透气。你小子,就继续骚包吧。现在末世了,哪天死在这该死的骚包上,你就高兴了。”
赵锐满不在乎的甩了甩头发,“头可断,血可流,帅气的外表不能丢。咱宁愿潇洒着死,也不愿狼狈着生。”
姜显达的身子抖了抖,摆了摆手,道:“你就使劲的作吧。”
两人在这边斗嘴,仓库的门口忽然一阵骚乱。惊喜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看,老大他们回来了。”
“真的,就是不知那株变异栀子花有没有被收服?”
“管他呢,只要他们平安就好了。”
“嗯,即使没有变异栀子花,我相信以咱们的智慧,一定能走出q市。”
“放心好了,若没有收服,这么久了,丧尸群不可能没有动静。”
“对哦,还是你聪明。”
乱哄哄的场景,直到穆绾绾一行走进仓库,才告一段落。不过,众人热切的眼神也由他们身上,转到了穆绾绾手中的花盆上。
“绾绾,这就是变异栀子花。”郝思薇指着那株小苗,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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