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折断的声音传到了李炎等人这边。李炎马上站住了脚步,握着拳头的手紧了一紧,吴知霖等人扭头看了眼李炎,只见他微微侧身,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巷子口乜了一眼。只不过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李炎下意识侧头沉吟了一下之后,继续迈步超镇子深处走去。
待李炎等人走远了,只听悉悉索索一阵响,仿佛一只老鼠在承尘上爬过,愈去愈远。
李炎脚步一顿,唇边逸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之后,突然眉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怎么了?”吴知霖注意到李炎的表情之后,皱着眉头冲李炎小声问了一句。
李炎并没回应吴知霖,而是转身冲着刚才自己瞅了一眼的巷子点了点头,那摸样仿佛在冲着巷子里的人打招呼。
随后,就见李炎继续向前走去。
刚才那个小巷的深处,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人扼着另一个人喉咙,盯着李炎等人的身影从巷子口消失后,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叼他个嗨……”这人一口的港普腔调咒骂了一句。
他是第一个飞到川蜀的人,本来这人参加了一个288五天六晚的旅游团,也就是刚刚到春城的时候。和联胜的任务消息跟着也就来了。
这人都没出机场,就和联胜字头大佬以及二路元帅的命令赶来保护李炎了,可还没到千禾味页,这人又收到消息李炎等人到了这里。所以他也跟着潜进来暗中保护李炎。
被他扼住喉咙的这个人,就是北霸道要对付李炎的人。只可惜,这个北霸道找来的人还未出手,已经被他这只扼断了喉咙。
他松开手,被扼碎喉骨的这人软软地向地面瘫去,此时他双目怒突,气息已经绝了。
可就在这人松手的刹那,突然一阵心悸,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陡生,这是多年来在和联胜锻炼出来的直觉。
他没有多想,立即向前一仆,“呃~~~”,糟了!潜到他身边出手的那只“黄雀”用的既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条绞索,一条很细的、却是以合金打造出来的绞索。一根极其柔韧的绞索!
而这人一纵,直接钻进了抛在他身前的绞索之中,不等他有所反应,那绞索就收紧了,持着绞索的人脚尖蹬踏这墙壁几步就跃上了巷旁的高墙,再一垫步,便猫儿般无声地落在房脊上,猫着腰,向那冉冉向前李炎那几只“萤火虫”追去。
而他他手中的钢索,几乎滴血不染,上面些许血迹最后凝成一滴殷红,吧嗒落在一家古朴店铺的屋瓦上。至于被他套索套住的那个人,在他纵身跃向围墙时,就已被绞断了整个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路旁的阴沟里。
持着绞索的人就好像狸猫般飞窜,轻盈的却不带一点声音,忽然,他在一处房檐处蹲身伏住。他已追到了李炎的前面,他像一只脊兽似的蹲在房脊上,将手中的套索轻轻地挥动起来,盯着灯光开始给李炎定位。
只要他的绞索一出手,李炎就会和刚才那个人一样,顷刻间尸首分离。
绞索在他手中轻荡,一圈、两圈,瞄着李炎的头颅,他正要振腕出手,整条右臂就被一柄涂了墨色,连一丝反光都没有刀生生削断,与此同时,他的嘴巴也被捂住了,那口砍断他手臂的刀横在了他的颈间,像是锯子似的横着反复抽动了起来。
很少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做事情,实际上他第一刀割开对方喉咙时,就已结果了对手的性命,用这样酷虐的手段杀人,这个人一定是对血腥有着某种特别的兴致。
那细细的、一旦束紧就比刀刃还要锋利的绞索落在了刀建鑫身前两步处,毫无声息。
李炎等人依旧迈步朝着远处走去。
李炎和刀建鑫几乎一前一后用脚踏到了那件奇门杀人兵器上,但他们却毫无所觉的就这么一直走了过去。
可这时候的李炎却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就上演着以命搏命的故事。
李炎侧了侧耳朵,就听:“嗒嗒嗒嗒的声音似乎一直萦绕在自己耳畔……”
那声音仿佛大雨之后,屋檐上的雨滴仍在不断滴落的感觉,可今天哪里有什么雨?
“嗒……嗒……嗒……”
雨滴声变慢了,李炎没有多想其中的原因,继续向前走去,屋顶上,那个北霸道派来的人依旧提着对手的刀,拿手中的刀慢慢地锯着他的脖子,好像很怕一不小心锯断了,就此失去享受过程的感觉。”
“咔!咔咔!”
李炎叩响了房门之后,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拉开了。
李炎等人没注意,有个人迈开大步向李炎狂奔而来,那速度快逾似奔马。
今天很多人脚下穿的都是适合飞檐走壁的软靴,动手时也都是尽量的不发生任何声音,也阻止垂死的对手发出各种声音,但是其搏斗的惊险,却较之正面交锋更惨烈百倍。
这人追上李炎时,也不知已经杀了几个人,他脸上有伤,刀上有血,显然曾经杀人,也被人所伤。
这人点点头,便让开了路。
李炎说了句“多谢!”迈步进去进去就听“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那相距还有三十余步的大汉看到李炎将要进店的刹那,情急之下已将紧握的斩马刀举了起来,拧眉瞪目,一边发足狂奔,一边作势要将那斩马刀掷出。
这一刀若掷出,必能洞穿房门,将猝不及防的李炎插一个透心凉。
但是就在这时,房上有人撒网。
网除了用以捕鱼,也的的确确常被用以拿人的利器。
江湖中做些特殊行业的人也会使用这种工具,而且他们所用的网因为是用为捕人而不是捕鱼,所以对于网线和网坠都会因人而异,进行调改。
房上同时撒出了两张大网,疾快无比地罩在了那丈二大汉的身上,刀犹未掷出,腿已被网绊住,大汉直挺挺地向前摔去,整个人还未落地,半空中就是两道凌厉的刀风劈下,一奔其颈,一奔其腰。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的刹那,两口锋利的刀已“噗呲”一声剁在了丈二大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