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只能用两三张盾牌,挡住宛如蝗虫般的箭雨。
箭失的飞行速度有多块,现在没有人去仔细计算。不过,一个扛着盾牌正好将身体蜷缩在身边胞泽的盾牌下的刘军只听到一阵持续了不到半个呼吸的密集刷刷声,箭雨就过去了。
可是,等他抬起头之后,身边的胞泽已经不见了踪影。
“啊~!救命啊!”
“啊!我不会水!”
“谁来救救我!”
……
河水中,已经在有数不清的胞泽在挣扎,还有的身上插满了箭失静静的浮在水面上。
那个幸存的刘军士兵转着头看了一圈,惊魂未定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一声喊声,“小心,曹军的箭雨又来了!”
这次,这个木筏上只有他自己了。他手中的盾牌只能保护的了他的躯干部位。不过,他转眼就看到了在一旁躺着的一块盾牌。可是,就在他伸手去抓的时候,一支箭失穿过了他的手腕!
“啊!”剧痛还没有传来,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洞穿,他已经想到了疼!
随即,剧烈的疼痛来了。另一只还抓着盾牌的手不自然的就像去抱住受伤的手腕,可是之前的盾牌倒了!然而,曹军的箭雨还没有下完!
“噗!”
一个大好的头颅,在强劲的力道下,变成了碎西瓜。
虽然此时的风向是对刘军有利,可是因为距离的关系,曹军的箭失的杀伤力还是非常的强大。
排在最前面的木筏上,只剩下了红色和带着红色的盾牌、尸体,而稍微靠后一些的木筏,幸存者也只剩下了寥寥二三人。
进攻的刘军先锋,只是因为两波箭雨,就已经折损过半。而残存的人,也不能后退了。因为风,因为牺牲。
一千多刘军士兵已经埋身水底,这么大的牺牲不能白费;再加上强劲的东风一个劲的推着木筏向西而去,所以他们只能进攻!
唯有进攻,唯有打破曹军的防御,唯有等到关羽的支援,他们才对得起死去的胞泽!
要实现这个愿望很简单,因为浪荡渠的西岸离他们只有二三十丈了,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只怕是再有二十几个呼吸,就能为愿望拼杀了。
可,要实现这个愿望也是很困难的。毕竟,曹军不可能因为刘军的到来就主动退却,也不可能站在那里等着敌人肆意的杀戮。
这,是战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为了理想而战?为了活下去而战!
“长戟兵,准备!”
忽然,于禁将本来应该在盾阵后面的长戟兵放到了前面。因为,于禁看到刘军那已经没有了人的木筏想到了一个破敌的绝佳方法!
于禁的命令一下,两排长戟兵立刻从盾牌阵的后面走到了最前面。毛玠看着于禁,并没有想到于禁要干什么。
如果,于禁想用长兵器捅杀敌人,那长枪兵岂不是更好的选择。长戟,因为在戟刃后面的侧刃往往会因为剐蹭而无法快速的收回或是碰撞。
不过,随着于禁指了指在水中打转的木筏,毛玠忽然有种明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