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光熹微。
再说桃花岛桃花山桃花庄中院水榭凉亭边。
普照正在凝神唸佛定志,强拴意马心猿,与美妇人的艳美魔毒的吸引抗争。
只见从后边深院里匆匆跑出四个同样俊俏的小丫鬟来,上前搀扶歇在凉亭里的这个大美人。
有个年长些的小丫鬟来到玄朗和鉴真身边,说:“娘娘你咋把两个铁石人背来了?”
美妇人喘着气说:“他们是中了柳树岛柳成荫的苦柳毒。沉鱼,落雁,你们两个拿热水香皂来,把这两个和尚好好洗刷干净,放到后院桃花坞藏娇屋去。”
“娘娘,是。”沉鱼落雁匆匆匆向后院走去。
闭月羞花笑嘻嘻地来到普照和鉴真身边,欣赏地抚摸着普照和鉴真的脸、胸脯、手……
闭月惊奇地说:“二娘娘,这两个和尚怎么变成了铁石人?中的毒怎么不象我桃花岛的桃毒啊!”
美妇人喘着气说:“我去柳树岛探望柳成荫妹妹,刚好碰着三个和尚领着珍珠岛的五行女在围攻柳妹妹。我如果用我的桃花身将五行女变成丑老太婆,五行女一定将我粉身碎骨不说,连我桃花岛也要遭受到灭顶的灾祸,所以我没敢现身,只是弄了一阵狂风,将被柳妹妹用苦柳毒变成石头人的和尚背来了。可怜我柳妹妹,被五行女合力,用五行阵*给逮住,肯定是凶多吉少。这两个和尚被我背来,在我背上肌肤触磨,刚才落地时看到了我的桃花身,所以又中了我的桃毒,他俩是中了桃柳双毒,所以就变成了铁石人!”
闭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娘娘,咱们家里的石人多得是,你咋又背来两个?咱们桃花岛的人,天生不能和人见面,永守孤寡。咱们藏的男人再多,也不能让他们活转过来。把这些铁石死男人放在家中,叫人看了心里多么难受啊!这不是咱们自己在折磨自己吗?”
美妇人说:“当工艺品放着欣赏是一种心灵的安慰,也是一种幸福。有个欣赏的工艺品,总比活受寡什么也没有好啊!洗刷干净了抬回去,摆在我的卧室里。我要天天欣赏,夜夜欣赏……”
闭月摇头叹气说:“唉,要是有个法术能让这些工艺品男人们活转过来就好了!……”
羞花摇头叹气说:“唉,谁叫咱们长得这么漂亮呢!天上地下没人敢看见我们,把我们的美丽当做温病一样躲避,使我们根本没法见到任何人!有时候,我真想毁容!”
美妇人缓缓起身,来到鉴真身边,抚摸着鉴真的光头,眼圈湿湿地向闭月说:“闭月,你去柳树岛柳林山柳湖一趟,向柳神姐妹们讨要一葫芦柳湖水,先给这两个和尚解了苦柳毒。问题是咱们的这模样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天上地下没人敢看见我们,把我们的美丽当做温病一样躲避,使我们根本没法见到任何人!有时候,我真想毁容!”
“娘娘,我去了!”闭月得令,当即架一朵彩云,冉冉升空,向西南海空远去。
不大一阵,沉鱼、落雁提着一桶热水,拿着肥皂、刷子、毛巾,从后院匆匆前来,将鉴真和普照抱到凉亭旁边的水榭池边,开始洗涮起来……
羞花扶着美妇人,袅袅娜娜的向后院桃花坞走去。
好个桃花坞!你看它:
燃烧的桃花林,
烈焰熊熊火红。
人入其中人燃烧,
天地万物如焚。
香阁暖屋锦绣,
兽炉香烟氤氲。
此间四季皆春秀,
金屋藏娇*。
羞花扶着美妇人来到桃花坞中的藏娇屋,坐在躺椅上,等羞花沏茶前来,喝茶养起神来……
不大一阵,闭月拿着一葫芦水降落在门外,说:“娘娘,柳湖水取来。不知如何应用?”
美妇人说:“去用柳湖水洗洗那两个和尚就行了!”
“娘娘,明白!”闭月匆匆向中院走去。
暮色降临。
沉鱼背着鉴真的石像,落燕背着普照的石像,放在门外。
沉鱼问美妇人:“娘娘,这两个和尚放在哪里?”
疲惫的美妇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就放在门外吧。让他俩给我守着门,当我的门神。特别是这个小和尚,叫人看着心里舒服。”
沉鱼望着鉴真手里拄着的石头蜘蛛拐杖,说:“娘娘,这老和尚拄着一个奇怪的拐杖,老得连路都走不动,怎么能给你当门神呢?再换一个年轻漂亮的英武人才吧?”
美妇人瞌睡的打着呵欠,说:“当门神拄拐杖成什么体统!把拐杖取掉!”
沉鱼说:“娘娘,不行啊!拐杖和和尚的手长在一块。不把和尚的手指锯断,没法把拐杖取出来!”
美妇人望望朦胧夜色,说:“千万不能把和尚的手和身体任何地方弄坏!今天天晚我累啦。明天再说吧。嘱咐值夜班的大白鹅看好家园地下,鹦鹉看好家园天空。小心和尚的同伙野晚偷袭。把门窗都上好!”
“娘娘明白!娘娘明白!……”门外四只大白鹅在叫喊。
“娘娘明白!娘娘明白!……”门外走廊里鸟笼里的两只鹦鹉在叫喊。
“娘娘,明白!”沉鱼关栓好房门,匆匆走了。
夜朦胧。
月朦胧。
欲知普照性命如何,富乾坤能否降伏得住桃花女妖们,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