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字条上下翻看了几遍,那位欧阳少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其手下的恶仆见主子这般神情,知道此事定不简单,纷纷止步不前,静观其变。
一旁的房东看这情况,唯恐横生波折,急忙大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上啊。”
“慢着!”欧阳少爷先是狠狠瞪了房东一眼,而后对易凡问道:“你这锦囊和字条是从哪来的。”
易凡略一思索,如实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所写,他在此城还算有些人脉,看公子的样子,应该也是认识的,所以……”
“等等!”欧阳少爷挥手打断道:“这是你朋友所写?”
易凡本想再拉些关系,扯点虎皮,但见那公子哥问话时一脸的希冀,顿感此事有戏,便点点头郑重道:“千真万确!”
欧阳少爷此时的脸色就像那梅雨季节的天气,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灿烂的笑容,小跑到易凡跟前,拉住他的双手道:“这位仁兄,误会,误会啊。”
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易凡一时还未回过神来,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好本能地客气道:“不妨事,不妨事。”
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两人,此时却变成了一对相见恨晚的知己,在场的其他人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变化太快。
客套过后,欧阳少爷将易凡等人让进屋中,拱手道:“在下欧阳兴,不知仁兄尊姓大名,到我这城南小筑有何贵干啊?”
易凡微微一笑,回道:“欧阳兄莫要再折煞小弟了,看这年龄,理应您是兄长才对。小弟我名为樊易,初来杨城,因家母喜好清静,便想租住这间房屋,但囊中羞涩,这才……”
自欧阳少爷态度转变,那房东就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了,现今听到此话,他怎么还能站得住脚,赶忙跪倒在易凡面前,大声哭诉道:“樊公子,啊不不不,樊少爷,刚刚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欧阳兴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你这狗奴才,真是凡眼不识真菩萨,连少爷我也差点让你带进坑里,今日若不让你樊爷爷舒心满意,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易凡翘起二郎腿,摆足少爷的架势,厉声道:“你漫天要价我可以不怪你,你蛮横跋扈我也可以不怪你,但你不该骂我的母亲!饶不饶你,去问问她老人家吧。”
房东闻言,连滚带爬地趴伏到易夫人脚下,用脸蹭着她的鞋子,央求道:“奶奶息怒,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易夫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心惊,往后退去。
看易凡眉头渐渐皱起,那房东立即声泪俱下,一耳光掴在自己脸上,声响之大,竟是引得正在后退的易夫人又回望了过来。
见此法可行,房东干脆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猛扇了一通,边扇还边哭道:“让我不长眼,让我冲撞奶奶!”
易夫人有些于心不忍,摆手制止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房东扭头瞄了欧阳兴一眼,见其点头,急忙对易夫人感恩戴德,连说几句谢谢后站立起身。
此事了结,欧阳兴转身对易凡低声道:“贤弟啊,你与九……呃,与九公子既是朋友,可知他来这杨城所为何事啊?”
易凡听此顿生疑惑,心想:“听这话的意思,好像那黄九也不是杨城人士,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得有这般手段,连城中恶少也对其恭敬如此。”
面露难色,他拱了拱手,歉意道:“我与黄九公子也是萍水相逢,因言谈投机,这才结为朋友,至于他为什么来杨城,也是一概不知的。”
“黄九啊。”欧阳兴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也不去深究,笑道:“我与九公子也算是有着几面之缘,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随后他对着那两脸红肿的房东斥道:“还不快给你樊少爷收拾好房间,让他一家住得舒坦了,兴许你还能多活几年。”
房东听此匆忙跑进屋内,仔细准备起来。
易凡见后张口称谢,但摸了摸钱袋,又尴尬笑道:“小弟所带银钱不多,不知欧阳兄可否能降些房价。”
欧阳兴轻拍了易凡肩膀两下,佯装发怒道:“贤弟此话岂不是看不起为兄了,一间房子而已,送与我兄弟居住,又有何妨,银钱之事无需再提,不然为兄可要发怒了噢。”
易凡心中一喜,也不做作,拱手谢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欧阳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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