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轮廓:“秋寒将至,将军……早去早回!”
“好!”夜南容淡淡应了一声,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满是桃花的锦帕放在了竹盏旁边,转身……又停了下来:“……若是我能活着回来,晚儿莫再……如此冰冷的待我可好?”
“……”屏风内一片死寂,冉子晚指痕深深的扣紧手心。
夜南容大踏步的离开内殿,衣衫撕裂空气的声响在院落之内响起又消失,冉子晚知道夜南容已然纵身飞离了梨落阁。
直到她确定夜南容得声音越来越远,她才缓缓的舒展开心口的郁结:“孤月……你去查查,戎狄犯边究竟所为为何?”
“喏!”孤月俯首叩拜之后,便飞身出了梨落阁。
冉子晚有些辗转反侧,北边不安……黎民水火,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觉得夜南容是一个会为了玄氏江山逐鹿北疆的人,可偏偏……他不止从了禛帝的皇命,领了逐北将军的头衔赶赴北疆,却还要以死相拼?
翌日清晨,冉子晚斜靠在软榻上,微微合着眼眸。药婆先是进来看了看冉子晚的神色便退了出去。而紫雀一直大气不敢出的守在冉子晚身旁,小心的打量着冉子晚的一脸蜡黄的脸色。
药婆出去没几步,便碰上大大咧咧的紫棉,那丫头正端着一托盘的吃食,大步流星的朝着梨落阁的内殿走着,却被药婆烂了下来。
窗外忽然落下一道暗黑的影子,影子有着暗夜的清冷,却也有着类似于夜半夏的气息。暗影落下的一瞬,一直前面的冉子晚悠悠的睁开眼,还未看向窗外,便听见药婆在殿外嘱咐紫棉再去小厨房熬上一罐鸽子汤。
“进来吧!”紫雀扶着冉子晚起了身,小心的服侍着冉子晚穿衣梳洗。
“喏!”孤月向来规矩,说话言简意赅,连多余的表情都很少出现。
“查的怎么样?”冉子晚慵懒的开口,她倒是想知道戎狄兴兵的理由到底是如何使得夜南容罔顾一品军候府满门的兴衰,不惜以死相拼!
“……奴婢潜入了御书房,抄录了这个!”孤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卷轴。卷轴很小,却是字迹清秀好看的正楷。
“混账!”冉子晚在看完卷轴上的字之后,气得身子有些发抖。
“郡主息怒!”孤月跪倒在地,紫棉紫雀也跟着跪了下去。
从前只以为自家的主子聪慧,却是个脾气极好相与的人。今日见了冉子晚真正的怒意,紫雀才觉得津门桥落水之前的主子又回来了,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样的不可亵渎。
“郡主姐姐?”一直隐匿在梨树上不曾说话的夜半夏忽然开了口,她还是第一次见冉子晚发如此大的脾气:“孤月?怎么回事?”
“锦主……属下……您怎么会在此处?”听到夜半夏的问话,孤月先是一怔,脱口而出后方觉失言:“卷轴上是戎狄的战书,战书上……提及了郡主的名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