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冉子晚跳下床。自己批了件大氅,拿起了一颗正殿放置的夜明珠,便朝着库房走了去。
推开南暖殿库房的门,果然……里面放置着白日里采买回来的嫁妆。冉子晚一一拂过丝帛,心底随着斑斓的颜色而五味杂陈。最后走到首饰盒子处,冉子晚先是打开了一个红色的木匣,里面竟是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珍珠,上下三层,上三层是黑色珍珠,下三层是白色珍珠,单单一层怕是就足以买下整个妙衣坊。
冉子晚玉指微微勾起,合上第一个盒子:“恶少,你倒是舍得!”
接着打开第二个木匣,是一整盒产自东海之滨的上好水晶。色泽通透浓郁,还有丝丝的絮雾。
第三个首饰盒子……
……
……
这些个木匣,在药婆那里有一份礼单。可冉子晚偏偏想看看那个男人的心意。
冉子晚伸手打开了十几个木匣,已然累的有些气喘。玄歌赠予的百十来个木匣,若是全部看一遍,怕是要大天亮。
“没有么?”冉子晚接连又打开了接木匣,有些疲累地擦拭了一下额头的香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直至打开最后一个木匣,是上好沉香木的落木……
“原来……便是我多想了!”冉子晚无力的合上木匣,她先前是想起了自己留在玄歌书房的那块玉玦,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玄歌会还给自己。
冉子晚拖着乏累的身子,回到南暖殿倒头便睡,直到第二日,崔千阙不请自来,才被噩梦般惊醒。
“你怎么……不去潇湘苑?本郡主可是不待见你!”冉子晚困倦的任由紫雀紫棉给自己梳洗,换上衣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寝殿,凑到软榻上。对着鸠占鹊巢,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崔千阙挤了挤:“躲一边去!”
“哎……冉子晚!你怎么跟你嫂嫂说话呢?小心潇哥哥一回来了惩治你……目无尊嫂!”崔千阙吹胡子瞪眼,一派的长者风范。
“昨天自己还说你们家老头要给你嫁去那个洛阳浮的苏家呢?怎么……这会儿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倒是自己先给自己额头写上冉氏二字了么?”冉子晚撇了撇嘴,看着桌上所剩不多的荷叶粥蹙了蹙眉:“婆婆……下次她再来,你便不必准备膳食了。免得我还没吃到,便被这个女人吃干抹净的!”
“哎……我可不是吃白食来的,将来我生下潇哥哥的骨血,我看你还不得求着我吃干抹净,说不准到时候还带打包的呢!”崔千阙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面上的笑意慈和而温暖。
“你……你……你竟然生米煮成熟饭?”冉子晚脑子轰然一声就炸开了花,看着眼前的崔千阙,越发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不怕被你那个只顾家声的老爹浸猪笼?”
“咳咳咳……吃的有些撑!”崔千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对着一脸错愕的冉子晚挑了挑眉:“子晚妹妹以为自己有子侄,要当姑母了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