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隐退下之后,浑圆的夜明珠犹如夜光般洒照在每一个角落,花期不时地翻动着手中的竹简,看得认真而仔细。夜晚细碎的时光静谧而美好,花期手上的动作很轻,抬眸看向冉子晚的眸色轻柔,轻柔到很像是怕惊醒她一般。直到冉子晚的浅眠渐入佳境,行宫的宫人们只知道寝殿内一夜幽亮。
直到第二日的下午,花期再次请了东洲医药国手华世明给冉子晚诊脉。结果却是如同昨夜一般,冉子晚一直如浅眠一般不曾转醒。而东洲皇室命礼部订下的帝后大婚吉日根本刻不容缓。所以尽管花期百般不忍,却还是在一众太医的追随下,将昏迷着的冉子晚抬进了东洲迎亲轿辇。
东洲的迎亲皇辇走走停停,若不是抵达行宫便再无停靠过。如此几个日夜辗转而过,冉子晚一丝变化也无。孤月,皓月紧张地侍候在冉子晚身侧。内心百感交集,却是再无任何良策。冉子晚看上去一如浅眠一般,只是这种浅眠看上去无休无止一般,令人揪心。连带着看似淡漠无波的花期,几天下来也是阴雨般沉郁着俊颜。下面的人更是三缄其口,不敢多言。浩浩荡荡的迎亲皇辇一路上走的有些沉寂,甚至少了寻常百姓家娶亲迎妇的欢天喜地。
“药王宗的人,如何还未曾寻来?”几日了不发一言的花期声音有些急迫,淡漠犹如烟雾的眼眸此时正望着软榻上的冉子晚,眸底浓墨难化,缱绻深深。
“药王宗的人……请不动!”暗隐回禀的有些迟疑,这世上从来便没有东洲皇室找不到的人,更没有东洲皇室请不动的人。而偏偏一向以悬壶济世名扬天下的药王宗……此刻竟然公然拒绝东洲皇室所请:“前些日子,药王宗的人便出现在了天.朝的帝都城。原本属下是见到了药王宗的无伤公子,本想将他请来……却不想还不等属下开口,无伤公子便言……子晚郡主的病症他亦是无解。”
“药无伤素来以医道著称于世,但是修为据说半点也无!既然请不动,便将其绑了……难道这些还用本王教你么?”花期淡漠的眼底扫过淡淡的杀气,却是在看到冉子晚的一刹那化为浓情。
“属下……属下不敢!只是药王宗在江湖上一直势力非凡,不只是天.朝,就是在北域,西凉也享有盛名。若是我东洲对其传人出手,怕是……会招致天下非议!”
“天下本王都不放在眼中,何况区区非议?”
“只是……属下听闻,药王宗的无伤公子近日将赶赴骊山,为骊山老人诊治顽疾……此时,若是对其出手,怕是连带骊山也将怪罪于东洲了!”
“骊元?呵呵……修为了得,三界之外的活神仙……竟然也有顽疾?”
“这……属下……便不得而知了!”
“入夜之前,本王要见到药无伤站在这里!至于如何能做到,便由得你调派!”说着,花期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沉香木雕的龙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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