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东海郡的行宫别苑中出来上了皇辇,冉子晚便一直在车上浅眠。浅眠之时,脑海中思绪缠绵不绝,如梦如幻。先前皇辇忽然停顿,她也只不过是觉得被惊醒一瞬,便再次陷入迷蒙,接着睡了许久。
冉子晚大病初愈,身子的元气并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之脑海深处杂乱无章的思绪,使得她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疲累。之于仪仗队列之前,千米之外的海滩上发生的纠葛充耳不闻。若不是此时花期予靠近,冉子晚可能连上画舫都要人抬着。
“看来子晚郡主还真是疲累的紧!”花期予顺势上了冉子晚所在的皇辇,直接坐到了冉子晚的对面。若是换成平时,冉子晚身边被皓月和孤月围着,她根本靠近不得。而此时花期派人将她二人遣返回天.朝帝都城,倒是给了花期予方便。
冉子晚再次抬了抬眼皮,对着花期予犯了个白眼,便继续眯着眼睛。半丝想要开口搭理花期予的意思都不曾有。
“看来……子晚郡主海真是病糊涂了!”花期予歪着头继续打量着冉子晚,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病得连前世今生都忘得一干二净!”
冉子晚眯了眯眼,对着花期予得意的笑意厌恶至极:“你是嫌自己活得长了么?”
“期予可是好意,子晚郡主怎么不领情?”
“花家的人有好意?还是说你这个北域丞相的女儿……会对我这个天.朝郡主手下留情?你可别忘了两年半以前,你花期予对本郡主用毒的旧事!”冉子晚继续闭上双目,轻哼着鄙夷着花期予的言辞。
花期予不以为意地再次靠近冉子晚,柔声道:“子晚郡主说的是……那可是旧事了,只是却不是两年半以前的旧事。而是三年前的旧事了!看来子晚郡主病重月余,竟然将今年入春以来的所有趣事儿都给忘却了!哈哈……”
冉子晚猛地睁开双目,连花期予都知道她这些时日的经历?难道说她脑海中幻化出来的画面……便是花期予所说入春以来的趣事?
“既然子晚郡主……不喜欢听,期予便告退了!”花期予看着就要退出去,却是看中了冉子晚眼中的迷惑。
“既然你带着目的而来,便是有着你不吐不快的缘由。若是此时不说,你这个毒妇岂不是白白走着一遭了么?”冉子晚白了一眼花期予,对于花期予的欲擒故纵看得心知肚明。
“子晚郡主真是聪慧,只是……这一次我花期予却不完全是为了自己!”花期再次做回远处,对着冉子晚挑了挑眉:“在你大病月余的日子里,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同你一样,也昏迷了月余。子晚郡主可知这人为何人?”
“……”冉子晚不以为意地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做了一副茶馆听书的姿态,并未答话。
花期予继续道:“那人……曾是天.朝帝都城里风流无匹的小王爷,是玄氏懿德宫太皇太后的心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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