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喝酒了,越来越没有仪态了,成什么样子。
就这样子说出去谁能说她是少城主夫人呀。然后凤眼偷着瞥了一眼傻样傻样的乔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示人的。谁敢看见,别怪他燕阳不按律法来,谁看剜谁眼珠子。
燕小包子闹腾累了,总算是绕过了亲爹,乖乖的被擦干净赛被子里面去了。
乔木也终于做了一件看上去稍微有点样的事情,有一下没一下的乖打着燕小包子的后背轻哄儿子睡觉。
燕少城主看着自己的一身狼藉,眉头皱的都要化不开了,扭头瞧瞧,榻上娘两调不成调的催眠曲,到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嫌弃的看了乔木好几眼,还是亲手给乔木到了一杯太贵早就准备好的蜂蜜水,送到乔木手里,粗鲁的说道:‘先喝了,不是渴吗。’
太贵笑眯眯的瞧过来,豪气干云的就把水给喝了,甜甜舌头:“真甜。”燕少城主觉得脖子都红了,这是被撩吧了。拿过杯子气急败坏的走了,这女人真是没法在好好地相处了。一言不合就撩吧,你能好好地过日子不。
用儿子洗漱的清水给自己草草的擦拭几把,败火,这样败火,这般下去,喝多少败火汤药也没作用。
换上睡衣睡裤,招来下人把屋子收拾下去,才倚在榻上能歇上一口气。
真不容易就跟打仗一样,原来乔木在家带孩子竟然也如此的不容易,燕少城主总算是体会了那么一点点女人的辛苦。
不过看到儿子恬静的睡颜,燕少城主满足的俊脸都醉了,让把注意力放在燕阳身上的乔木,心下好一阵的激动,这么柔和的样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呢,话说儿子是情敌可真不假。
燕少城主抬眼就看到乔木盯着自己的傻样,真心的不太敢恭维。
把儿子的肚兜递给乔木:“口水流出来了。”
乔木无意识的接过东西就往嘴巴上擦。燕少城主忍俊不禁畅快的笑声一串一串的飞出来。什么是骄阳似射,什么是俊朗金贵,把乔木给笑的目眩神迷,被调侃了又如何呀。
一个飞扑过去,弄得燕少城主手忙脚乱的:“小心平哥才睡下呢。你还有没有点当娘的样子呀。”
乔木:“口水都留下来了,还能矜持到哪去,若是没有点反应,可配不上少城主这话的,再说了当娘的若是都节烈起来,天下可都成了独生子女了。”
燕少城主都没有反应过来跟独生子女有什么关系呀,就被乔木热情的动作给弄得有点应付不来。好吧就是少城主要沦陷了。
喝过酒的夫人,身上的温度比以往要稍微高上一些,说话的时候嘴里都是热气,还带着微醺的酒味,不好闻可也不难闻,喷在脖子以下,烫烫的,燕少城主闻了那么两下就跟着醉了。
燕阳把这个归类为酒劲太大了,不然他堂堂的燕少城主怎么会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同女人胡闹呢,儿子可是还在边上睡着呢。所以肯定是酒劲太大了。
事后乔木一如既往的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燕少城主一人脸红心跳的检讨,越来越没有下线了,怎么就在别人府上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呢,还一连好几次。真是懊恼的很。
想到城主府里面的各种不自在,想要沐浴都有点麻烦,燕少城主想,明日一早立刻就回自己府上,到时候看他还能绕过这个不检点的女人不,真以为他燕阳如此不济呢,还需要一个女人在这种事情百般挑逗不成。哼,燕少城主战意满满。
扫到媳妇身边睡着的儿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燕少城主那么厚的脸皮再次红了,这次是臊的。
夜里燕小包子醒来的时候,燕少城主想着乔木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吃奶呢,万一把儿子给弄醉了怎么办,这个问题略严重呀。。
看着乔木略显苍白的脸色,纠结的燕少城主也不知道是心疼媳妇,还是担心儿子,反正大半夜的把太贵一行人都给折腾起来,原因就是平哥要吃米糊糊。
好吧,既然少城主这么说了,肯定是不会有人质疑的。
伺候主子本就是他们分内之事,只怕少城主来这里的时候少,他们没有献殷勤的机会呢。
除了太贵大概都是这么想的。
太贵端着一碗米糊糊进来的时候,燕少城主哄着因为夜里需要定点吃奶闹腾儿子筋疲力尽的。太贵看看内室的情景,自家夫人这时候还能好好地睡眠,少城主对夫人可真是非常不错的。
伺候的越发的小心殷勤:“奴婢来伺候小主子,少城主歇歇。”
燕少城主听闻太贵对儿子的称呼,先是冷哼一声,然后端过米糊糊,一手抱着平哥一手拿着小木勺动作娴熟的喂儿子。
太贵感叹,怕是传出去肯定没人相信的。当然了也没人信,少城主府的小主子身边没有奶娘,饿肚子了竟然要吃米糊糊。呵呵。
就听燕少城主冷嗖嗖的开口了:“伺候好夫人是你分内之事,伺候夫人喝酒也是你的本分?”
太贵总算是接受到了来自少城主的浓浓恶意。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把夫人灌醉了,确实是她的不是,不过谁知道夫人的酒量如此的不济,这话肯定是不敢同少城主辩驳的。
太贵在燕阳面前一项是认错态度很好的。立刻屈膝行礼:“奴婢知错,请少城主责罚。”
在燕阳看来,这就是个被夫人宠坏了的奴才,不然为何总是把知错挂在嘴上,可就是从来不改呢:“自己去同燕管事领罚。”
好吧,因为夫人的关系,他一个爷们也不好把手插到内宅里面去。再说了自己这里罚了,回头夫人不定在什么地方给补上呢,他燕阳也就是白白做了一回恶人而已。
怒瞪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乔木,娶回来的什么媳妇呀。谁家男人白天带孩子,晚上还奶孩子呀,看看半碗米糊糊,可不就是奶孩子吗,燕少城主摔了勺子,搂着儿子就睡觉了。
嘴里面咬牙切齿的都是乔木。
第二日一早,燕少城主精神抖擞的带着老婆孩子去给父亲大人问好,然后告辞回府,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跟没发生一样。睡前的狠话都忘到脖子后面去了。
反倒是对乔木要吃的汤药十分的上心,即便是在城主府里面都没有忘记太贵把夫人的药给备好。太贵都想了,原来少城主的怒气都是冲着自己一个人的。
城主大人面对乔木的心情肯定是纠结的,索性这位儿媳妇在他面前的态度,除了开始议亲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恭敬地,看着也还成,虽然比不上他燕城的少主,可同那些氏族府上的贵女比起来一点都不差的。
燕城主勉强勉强觉得还能忍受。不过还是把视线注重在孙子身上的时候才拧出来一个笑容:“好,都起来吧,一大早的折腾平哥做什么呀。”
燕少城主在亲爹面前挺放松的:“他一个小辈,给祖父请安不是应该的吗,怕折腾就不孝顺了吗。”
燕城主:“乱说,平哥哪里不孝顺了。”伤害孙子的话,燕城主那是一句都不能往孙子身上套的。
乔木:“儿媳带平哥给父亲大人问安。”
燕城主心说,我孙子你代替的了吗?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想想乔氏的机关术,想想乔氏几次祭天时候的异象,把这话给压下去了会后:“好,你们这次辛苦了,听闻你还吃着汤药,可要注意身体。”
关键是我儿子同孙子同你挺亲近的,莫要沾染了病气才好。
乔木欣喜,难得这位公公竟然有对他和颜悦色的时候,记得上次这样的场景,还是这位亲自同自己议亲的时候呢,怀念呀。
乔木:“儿媳多谢父亲大人的关怀,父亲大人放心,只是老大夫开的一些补药而已,儿媳身体无碍的,不然儿媳也不敢带着平哥。”
燕城主点头,恩。还算是懂事:“如此就好。既然是调养的汤药,回府之后就要好生歇着,带好平哥。服侍好燕阳。”
乔木:“儿媳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看着还算是乖巧,也没有最近乔氏机关术的风头而自持身份,燕城主还算是满意,本来还想敲打敲打呢,现下看来不用了。
这才看向一脸志得意满的儿子,就纳闷了,有什么可得意的,他燕城主府内的女人哪个不是俯首帖耳的。这小子到底见识还窄了些,
想到最近都没有什么可能给儿子选出来高门贵女送进门,燕城主决定还是纵容儿子一下吧。得意就得意好了,谁让他对儿子愧疚呢。
乔氏这样的女人不也是自己这个当爹的给儿子的吗。挥挥手略糟心的把三口人打发了。
当然了还以平哥的名义给了若干的赏赐。
乔木心说难道燕城主知道他们两口子把神殿给清理干净了,所以这么赏赐,是不是太厚重了些。
燕阳心说亲爹越来越大方了。对老爹略愧疚。
只有燕城主自己明白,这都是补偿给儿子的,没法送高门贵女,那就多送些俗物好了。
直接受益,还什么都不想的平哥,傻吧呵呵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