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主就是在怎么放得下脸面,家事都让人这么拿出来议论还是颇为恼怒的。
要不是这么一个名声说出去能稳住那些文人,燕城主早就翻脸了。
可真是欺负他们父子好性子呢,怎么在京都的时候这些人嘴巴跟哑巴一样,到了燕城就口无遮拦,嘴巴一个比一个的损呢。
这些人的适应能力也真的是让人无语。不知道若是在宽松些,这些人还能做出来什么呢。
要不是儿子提出来的广开言论,燕城主说不得就把这项政令改一改了。
说起来乔氏折腾出来的评议之法,就要到一月之期了,他这个城主在肯定是要出头主持的,对于燕城主来说这里面也是有着各种不得已的,
东西再好,就光凭是乔氏折腾出来这一点,他这个城主大人就不太稀罕。
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燕城主觉得自己若是认可了评议之法,那就是给乔氏无尽的脸面呢,还说什么罚不罚的呀。
可翻着儿子主政期间评议之法的各种利弊,就这么扔了燕城主也是舍不得的。
关键是上下官员都已经习惯了这评议之法。燕城主从京都一路回来燕城的时候,地方官员各个绷得紧紧的,竭尽全力的为民牟利,就怕一不小心在评议上遭到众位大人的打击,失策是小,没面子是大。
都是一方城主,脸面上实在过意不过去。
燕城主带着两儿子一路去神山,诸事烦恼都给思索了一遍,心情实在是算不上美妙。
两个少年郎跟在住神色郁郁的父亲身边,也不觉得拜见祖宗是多美好的事情了。
自打神山雪崩之后,燕城主这是第一次来神山。
传说中,差点把神殿给埋了的雪崩,燕城主并没有看到。堆积如山的积雪,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狼藉。
带着两个儿子走在神殿的广场前面,只有左右两边的硕大雪包。这个算是凭空多出来的。老远的看过来如守门的悍将。
燕城主心里纳闷,难道是飞来的雪包挡住了雪崩,保住了神殿不成。
可没听说呀。要是这样一来,我燕氏岂不是被神佛庇佑了神殿。闭眼想想在燕城如火如荼的科学论,他不能在自己这里拔豁子。
燕城主绕着广场走了两圈,愣是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两个雪包堆在这里,那绝对不是人力能够办到的。说是神佛庇佑。
燕城主自己现在都不相信。被儿子用神迹刺激过一次之后,燕城主已经用怀疑世界的态度,怀疑一切的神迹了,别说还有京都那边活生生的例子在呢。
信神不如信己,燕城主就后悔怎么没把燕阳给带来啊,就不该心疼糟心儿子。
带了燕阳来,至少能为他老人家解惑。
两个儿子不知道为何父亲大人表现的比在路上还焦躁呢,不进去神殿,在广场溜圈这是什么规矩呀。两个人有点不知所措。
燕城主:“随为父进来,神殿刚缝大难,咱们去给祖宗上柱香。”
哥两松口气,终于能去拜见祖宗了。
大殿之内,一切如旧,燕城主遭遭的心情终于回复了点,至少神殿,同祖宗都没有被波及到。
雪崩什么的,可能只是传说的太邪乎了些。
对燕阳两口子的不满稍微缓解那么一点点。
燕城主就不知道,要不是她儿媳妇出奇招,有先进的设备,现在神殿还跟冰雪一块并将其舞呢,才不会有这等闲情逸致呢。
燕城主亲手擦拭祭拜祖宗的器具,连两个儿子都不用帮忙,燕氏祭祖的规矩,燕城主守的明明白白的。
所以燕氏两个儿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一城之主耐心的做着体力活。那可是只有燕氏嫡子嫡孙唯一需要亲手做的事情呢。
他们想要动手帮忙都没有福气。
所以说父亲大人非得把他们两个揪来做什么呀,直接让大哥过来不就好了吗。
要说城主大人不在燕城的这段时间,哥两可是够老实的了。
就不知道这爷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得折腾,让他们心惊胆战的。
燕城主祭祖示意两个儿子祭拜。
起身的时候,特意等了好半天,左右都注意了好久,也么见到祖宗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或者异像出来。
要不是头一次祭天的时候,燕城主亲眼目睹,燕城主现在都要怀疑,当初的臆像是儿子为乔氏那女人所折腾出来的。
这样的大殿,基本上就不可能出现任何异象吗。
燕城主在神山转了一圈之后,回来燕城对儿子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燕阳心说时间是良药,可父亲治愈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这才去神山转了一圈,见到自己的时候态度就好了许多呢。
燕少城主:‘儿子给父亲请安。’
燕城主:“平哥呢,怎么不见他呀,为父给平哥的东西他可是还喜欢。”
燕少城主眉毛纠结,那明明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吗。父亲大人表达感情实在是太含蓄了:“回父亲大人的话,平哥很喜欢,儿子更喜欢,在平哥那边挑了好几样东西放在儿子的书房里面。”
燕城主抿笑的儒雅:“你可真是出息,连我们平哥的东西都惦记上了,喜欢的话,去我得库房自己挑去,赶紧把平哥的东西还了回去。”
燕阳:“我听父亲大人的。”两个兄弟才从父亲大人的身后走到人前,认认真真的给燕阳行礼:“见过大哥。”
燕阳:“陪着父亲大人一路辛苦了。回府去看几位夫人吧。”
好吧人家一句话就把两个兄弟给打发了。可见对两个兄弟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何谈忌讳之说。
燕城主心说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儿子,根本就不为这些琐事而烦扰。看看这个气派,这个雍容的度量,欣慰的很。
没有外人了,燕城主才过去拉着燕阳:“腿可是好了。”
燕少城主:‘父亲大人惦记了,早就没事了。’
燕城主:‘祖宗不容赎图,这样的事情,为父是绝对不容许有下次的。这次姑且给你记着。’
燕少城主露出来八颗标准的牙齿:“父亲大人放心,不会有下次的。”
燕城主:“咳咳,我记得当初说神山雪崩之时,神殿几乎为雪所淹没。可有此事。”
燕少城主:“没有那么严重,积雪知道了神殿广场,淹没之说没有的。”
燕城主:“那积雪如何没了。”
燕少城主忘了,若是过了六月,他们两口子用推土机推起来的雪包就融化个差不多了,可父亲大人出其不意的走了一趟雪山,这个事情就不太好解释了。
积雪收拾的有点快,如今成了把柄了。
燕少城主:“不是父亲大人让我燕氏子弟,轮番去神山清理积雪的吗。”
燕城主:“我燕氏子弟轮番清理,能够堆出来那么两座雪包吗,为父记得,好像后来的几日都是你在神山清理的,早就告诫过几个燕氏子弟,神山之行可以取消了。”
燕少城主:“父亲大人记性真好。”
燕城主气的脚丫子想要踹人:“你就没有什么要跟为父说的吗。”
这个真的不能说了,乔木那现在还有几十篇的家规没抄写完呢,何况这要是说清楚了,势必要把神木的事情牵扯出来,燕少城主不想把乔木的安慰放在任何人的手里,不是不信任父亲大人,而是单纯的以为,乔木这份信任,到他这里就可以了。
燕阳:“儿子行伍出身,总是比几位族兄,族叔有些力气,一肩担下也是应该的,总要以神殿安慰为主。积雪清理的干净,可能是今年春暖夏早,积雪早早的就融化了,恭喜父亲大人,咱们燕氏祖地祥光普照,连积雪都早早的融化了,定然是祖宗显灵了。”
燕城主听他胡说八道,探口气:“燕阳呀,祖宗显灵这事可不敢乱说的,你当为夫是京都那边的人不成。算了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吧,这件事情就此为止。”
燕阳松口气:‘儿子听父亲大人的。’
就想问一下,既然就此为止了,乔木的罚抄可不可以就停了呀。
就听燕城主开口了:‘轻语那边总是我燕氏父子有负于人,你上心些。我燕氏的青年才俊,多帮着为父看看。’
燕阳:“父亲大人,这事儿子做不太合适吧。”
燕城主气的眼睛都发花:“怎么不合适,乔氏心里不合适吗,你是轻语的表兄,如今又是轻语的兄长,还有什么不合适的,燕阳你记得,我燕氏子弟固然不是好色之徒,可也不能让一个女人的肚皮给拴上。”
这话说的好不粗俗。燕少城主都侧目了,不是他家父亲大人的水准呀,受什么刺激了。
燕城主平息静气,自从燕阳默认神山之事是为了乔氏,燕城主的火气就有点搂不住,不止一次的后悔,把这么一个女人给儿子送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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