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心想,自己又不是要造反,杀官兵可没有什么意义。于是立即对赵去尤说道,“老赵,带上这个郑芝洞,咱们撤。”
赵去尤疯笑一声,“好嘞!”说罢扛起郑芝洞,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秦书淮和花沉也立即跟了出去。
外头已经围了上百官兵,不过在秦书淮等人面前,就好比是一面土墙想困住一台推土机,决计是不可能的。
秦书淮在前方开道,长刀四下翻飞,寒影交织,但凡靠近者无不哀嚎倒地。不过秦书淮打他们时只用刀背和刀面,仅仅是用真气把他们打飞而已,毕竟这些官兵都只是奉命行事,这帐要算也只能算在当官的身上。
三人很快冲出了重围,来到门口之后,正好瞧见停着一辆马车,于是二话不说抢了这辆马车扬长而去。
官兵追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说道,“追!”
所有人都“怒吼”了一声,“是!”然后拔腿就追!
为首的一看,明知两条腿赶不上四条腿的,却也不说破,任由弟兄们继续“表演”。身在官场,必要的表演是要的,但是小命更重要。这三个人个个都是高手,除非扬州锦衣卫的一众高手全体出动,否则凭自己手下这些人的修为,就是追上了那也是送死的货!所以大伙儿表演表演就得了,回头能交差就行。
秦书淮等人驾着马车往城外跑去,跑到城门口的时候,前方官兵示意停下接受检查。不过秦书淮哪会理他们,纵身一跃冲上去噼里啪啦先把几个拦在门口的官兵给丢到了一边,然后再返回马车,一鞭子下去,快马就使劲地冲了起来。
马车出了城了,又疯跑了一阵,直到马匹耗尽了力气停下来为止。三人见附近有不少延绵的山丘,就带着郑芝洞上了山。
郑芝洞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李长通嘴里的“白户”,居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早知道这样,就算把这桩案子办成悬案也不能去招惹这些人啊!
“白户”,是专门用来指代那些没有背景的外乡人,这些人本来是最好当替罪羊的。
在一处林子里,秦书淮替郑芝洞解了穴道,然后说道,“郑大人,说说吧,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要是说的好,你或许还能留条命回去,要是说不好,估计这儿就是的坟地了。”
郑芝洞浑身一抖,立即说道,“几位好汉,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你们能饶我一马,日后我定有后报。”
“废话就别说了”,秦书淮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赵家三十六口灭门惨案,你们为什么要如此急于找个替罪羊?”
郑芝洞眼珠子微微一动,说道,“这位好汉,我承认,我们确实是想尽快结案!可是这也是没办法啊,上头有规定,这些大案都必须限时侦破,恰巧你们就在案发现场,那捕头李长通一口咬定你们人赃并获,所以我就、我就认为你们确实是凶手了!”说到这里,郑芝洞忽然向秦书淮磕起头来,边磕边说道,“我知道几位好汉是被冤枉的,我有失察之罪,有失察之罪。都怪那个李长通,硬说你们是凶手,把我都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