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秦书淮,心中的怒气就更盛了。
秦书淮却一语不发,随着那两个游击将军入了大营。
那两个游击将军把这一千五百多人马引至大营里一处空地中,然后其中一人对秦书淮说道,“秦少保,咱们就只有这么一块空地了,您和弟兄们就驻扎在这吧。对了,不管是营帐还是什么,您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末将开口,末将必定帮忙筹措。”
秦书淮看了眼这片空地,见这片空地相比周围地形,稍稍有些下沉。要是晚上下雨,或者积雪化水,营帐里肯定闹水灾。
显然,这是王成策有意为之的。
这是东林党打算好好教自己一回怎么做人的节奏?
秦书淮笑了,笑的不怎么好看,在火把的掩映下甚至有些吓人。
“你们的王副总兵呢?”秦书淮问道。
“回大人,王将军军务繁忙,他这会儿正在和众位将军研究剿匪事宜,因而不能亲自来接,请秦少保恕罪。”
“带我去见他。”
“这……”
秦书淮一字一句道,“本少保要宣读圣旨,你们想抗旨吗?”
杨鹤可以轻视圣旨,但是两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可不敢。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赶忙说道,“不敢不敢,少保请跟我来。不过,您这些弟兄,还是先在这安营吧。”
孟虎大怒,噌地拔出长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怒道,“大胆!钦差大人亲兵,轮得到你指挥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两个参将顿时腿肚子都抽筋了,慌忙否认。
然后乖乖带路。
秦书淮带着一千五百多人来到了王成策帐前,营中其他士兵看到是两名参将带过去的,也没有多问。
他们也不敢多问。副总兵甩钦差大人脸色,咱去凑什么热闹?没听说吗,那位钦差大人可是名震天下的秦少保,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惹他?
王成策帐前倒有一队中心耿耿的亲兵,一看秦书淮带这么多人来,顿时上来拦道,“站住,此处是将营,你们的营地不在这里。”
秦书淮阴郁地对孟虎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还没等孟虎发令,憋了一肚子气的江河帮人就拔出兵刃架在了那队亲兵的脖子上,剩余的人立即将营帐团团包围。
附近几队巡视的士兵看到,顿时傻了眼,不知道去帮忙好还是不帮忙好。
秦书淮冷喝道,“本钦差封皇上之命巡视三边,现在要彻查武原大营兵备及粮饷账册,闲杂人等一律退后,否则格杀勿论。”
果然,这些人顿时停住了脚步。不过黑暗中,有几人悄悄跑了出去。
秦书淮下马,下马之前从马背上的布囊里偷偷地拿了什么东西,藏到了袖子里。
然后带着孟虎、赖三儿进入了营帐。
王成策起身,带着两位副将随意地冲秦书淮拱了拱手,然后不咸不淡地说道,“下官山西副总兵王成策,恭迎钦差大人、太子少保秦大人。”
随后,坐回位子上,再也不看秦书淮一眼。
秦书淮环顾营帐,看到桌上放着几张地图,好像他们真的是在研究剿匪事宜。
不过这不重要。
他把袖子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是两小瓶烧酒,路上暖身用的。
王成策和两名副将看到以后,不禁都在心里一笑,合着这钦差大人是专程来请咱喝酒的?他以为这样就能跟咱套近乎了?可笑!
可笑么?
秦书淮确实阴笑了。
然后大喝一声,“大胆王成策,竟敢在军营之中喝酒纵乐!来人哪,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