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带得极好,绝大多数番子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现在既然皇上和督公已经发话,加上他们与秦书淮南征北战日久,可谓生死患难一场,自没有多大阻力地接受了秦书淮。
而锦衣卫方面,骆养性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东林党不是秦书淮对手,所以毫不犹豫地站到了秦书淮这边。
大厅之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绷着脸,看着李大梁站在一张地图前,详尽而有序地讲着每一个步骤,以及每个人该做的事情。
不得不说,身为东厂的老番子,李大梁对“如何整死当官的”这一命题有着独到的见解,说的每个人都是心服口服,频频点头。
李大梁讲完了,就轮到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上了。
骆养性家里世代锦衣,他老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所以对“如何抓当官的”这一命题,也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专业见解。
这两人的专业意见,果然让人别开生面,同时又让人毛骨悚然。
连在场的武林人士听了,都觉得背后一凉。
狠,真够狠!
天亮了。
九月十七,阴,一道冷空气入京,京城之内的百姓都穿上了厚厚的棉服。
天凉好个秋!
一场事关大明前途的权力之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卯时,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徐光启携礼部侍郎钱德昭、兵部侍郎陈尚、督察御史王贺以及刑部、工部、吏部、大理寺等五十六名官员,于乾清宫外跪成了一片,在瑟瑟的北风之中,一起放声大哭。
哭声凄厉惨烈,直刺人心。
约半个时辰之后,王化德才姗姗来迟地出门询问何事,徐光启以礼部尚书的身份,直言“皇上不遵祖制,擅改朝纲,竟将阉人之位封于健全之权臣,长此以往恐将礼崩乐坏,国将不国!”
他一边哭,一边说,一边又以头“砰砰”撞地,撞得额头血流一片,殊为惨烈。
其他官员见状,无不齐声痛哭,哭声震天。
事实上,徐光启并非纯正的东林党人,因为他不是东林出身,只是与东林关系不错而已。但他身为礼部尚书,眼看崇祯不遵祖制将东厂督公之位擅自封给一个健全人,自认无法坐视不理。
礼部管什么?不就是管这些吗?
而且,他在心底里也认为,崇祯这么做是极其危险的。
其一东厂的势力很大,且是皇权之屏障,重要程度无可置疑,所以才要由无根无子之人来统领,这样的人才少有私心,可以一心为皇上。其二,秦书淮如今已经权势滔天,要是再统领了东厂,今后他若要反,岂非如虎添翼?
所以徐光启来哭谏,并非为了东林党,而纯粹是因为他的职责所在!
但是东林党看准他这一点,暗地里联络了大量东林官员,来陪他一起哭谏。
这是他们的第一招,目的一方面是向崇祯施压,但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做出朝中大臣纷纷反对此一任命的姿态,来影响各地官员与将领。
不过,诡异的是,这次哭谏,周延儒竟然没有出现。
这仅仅是东林党组合拳中的第一招。
一大早,京城之中有数十缇骑秘密就出发,奔赴各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