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慈极相似的面貌,弓马纯熟。
早在一月初,太史慈就派人送信给刘闯,希望太史亨能够拜在郑玄门下求学。刘闯也征求过郑玄的意见,虽然郑玄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刘闯把太史亨带来看一看。
言下之意。就是要考校太史亨一番。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刘闯便带着左伯,返回高密。
才一回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刘闯眉头一蹙,甩蹬下马,迈步走进大门……
“你爹爹不过一介胡奴,又算得什么大英雄!”
“你爹爹才是胡奴。”
“哼,我可没有乱说……我爹爹是不是胡奴,天下人自然清楚。
我荀家虽算不得名门望族,但是在颍川,谁不知我爹爹之名?倒是你那爹爹,为谋荣华富贵,连番背主。依我看,你爹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不晓是非的无耻之徒,却坐拥徐州,还想做徐州牧……”
“我杀了你!”
刘闯才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争吵。
高的那个,正是吕蓝;而低的那个,却是一个陌生少女。
看年纪,也就是十五六岁,生的明眸皓齿,衣着也颇为华美。只是她言语中,总透着一种难言的优越感,话语也颇为狠毒。在一旁,麋缳把两个小丫头拦着,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拉偏架。
个头最高的吕蓝,好像一只骄傲而孤独的小天鹅。
她明显说不过少女,情急之下,拔剑就要上前和那少女动手。
只是不等她冲上去,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攫住手臂。吕蓝回头一看,“大坏人,你回来了!”
那语气中,透着一丝惊喜,还有一丝委屈。
刘闯却没有理她,一声巨吼:“全都给我住手!”
麋缳等人回身看过来,见刘闯面沉似水,顿时一惊。
那少女却被刘闯这一声大吼,吓得面色发白,有些说不出话。
“在这里打打闹闹,还不够丢人吗?”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吕蓝扯到身后,而后看着那少女,沉声道:“你便是荀旦吗?”
荀旦一怔,也回过神来,“你是谁,在这里大吼大叫。”
“我是谁不重要,难道你爹娘没有教过你,妄论他人父母,非君子所为吗?”
“我……”
“住嘴!”
刘闯眼睛一瞪,令庭院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荀旦哪里见过如此威势,小脸煞白,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转。
“你们算什么样子,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争吵。
缳缳,我和你说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帮我打理好家里。可是你呢?居然不来劝说,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观。荀娘子也好,吕娘子也罢,都是客人。让客人融洽相处,才是待客之道。可是你呢?我在夷安就听人说,家里面吵翻了天……难道,这就是你所为的待客之道。”
麋缳从未见过刘闯发这么大火,一下子也惊呆了。
她还觉得委屈呢!
荀旦和刘闯有娃娃亲,这让麋缳在先天上,就弱了气势;吕蓝又是个好强的女子,她也不好做主。
可是……
“立刻给我回屋去,都不许再闹,否则休怪我家法伺候。”
“你吼什么吼!”荀旦这时候缓过劲儿来,忍不住上前斥责,“你别以为你声音大就了不起,麋姐姐待我极好,我只是觉得,你身为汉室宗亲,又是中陵侯之后,不爱惜声名,与那胡奴走的忒近,到时候会坏了中陵侯的名声。我是为你想,你冲我吼叫什么,我才不怕你。”
刘闯闻听,勃然大怒。
他拔出宝剑,手起剑落,将一旁碗口粗细的小树拦腰砍断。
就听轰的一声响,那可小树倒地,荡起一片烟尘。
“我与何人交往,与你有何干系?
吕布是吕布,与吕小姐何干……倒是你,身为名门之后,却咄咄逼人,更出口伤人,又算什么教养?难道荀友若教出来的女儿,便是你这模样?这是我家,你既然来了我家,就要遵从我的规矩。吕小姐来了,那就是我的客人,她是好是好,自有我来分辨,轮不到你教训。”
刘闯这一发火,令院子里所有人,噤若寒蝉。
那勃勃杀气,便是荀旦胆子大,也不禁闭上嘴巴,不敢再开口。
“缳缳,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
麋缳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错,在内心里,她的确是有些看不起吕蓝,更不希望刘闯和吕布走的太近。
也正是这个原因,在吕蓝和荀旦争执的时候,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偏向荀旦……看着如同一头暴熊般咆哮的刘闯,麋缳也吓坏了!她敏锐觉察到,她似乎做错了事情,令刘闯非常不满。
“孟彦……”
她喏喏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刘闯阴沉着脸,凝视麋缳半晌,突然道:“立刻给我回屋去,把《女红》抄写五十遍,好好反省。”
麋缳眼中,泪光闪闪。
她想要辩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坏人,这件事和麋姐姐无关,你别怪她。”
吕蓝也被吓坏了……一开始,刘闯帮着她说话,她很开心。可眼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出乎吕蓝的意料之外。在她印象里,就算是她老爹吕布,也很少露出这种模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扯了扯刘闯的衣袖,轻声为麋缳开解。
“你也给我住嘴!”
刘闯一扭身,探手把吕蓝手里的宝剑夺过来。
“说不过别人,就要舞刀弄枪,便是你的习惯吗?”
“我……”
“你也给我回屋去,把《女红》抄写二十遍。
缳缳犯了错,我自会处罚她。但是你,也要学会如何做客人,而不是整天拿着刀剑说话,回屋去。”
吕蓝吓得小脸发白,眼泪一个劲打转。
“诸葛娘子,甘娘子,你们两个给我盯着她两人,抄录不够,不许吃饭。”
诸葛玲和甘夫人打了个哆嗦,连忙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