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十月,曹操接受许攸的计策,奇袭乌巢。
历史上,镇守乌巢的守将是淳于琼。三国演义当中,罗贯中吧淳于琼描写成为一个酒囊饭袋,曹操几乎是轻而易举便攻克袁军大营。可事实上,曹操偷袭乌巢的时候并不轻松。时淳于琼死守乌巢,曹操身后又有袁军逼近,令曹军局势危急。曹操命曹军强攻袁军大营,几乎是在袁军的援军抵达前一刻攻破乌巢,纵火焚烧粮草,令袁军军心大乱,最终使得一战功成。
而今,淳于琼已死于辽西。
接替淳于琼镇守乌巢的守将名叫吕威璜,许攸对他有知遇之恩。
所以,当许攸一封书信送抵大营,吕威璜在认真考虑后,便起兵响应。不但献出乌巢,更联络了故市守将赵叡,与曹操合兵一处,在延津伏击韩莒子,大获全胜。乌巢和故市告破,袁军军心大乱。曹操趁机向袁军发动攻击,和于禁乐进荀攸前后夹击,令袁绍大败而走……
袁绍十余万大军,几乎尽没于官渡。
好在袁尚反应及时,率部接应。袁绍在八百大戟士的保护之下杀出重围,与袁尚汇合一处之后,退至酸枣。
官渡之战,也随之进入尾声!
袁绍大败之后,在酸枣招拢残部。
他在黎阳尚有数万大军,只是败局已定,袁绍已无力发动反扑。
这等情况下,袁绍只能下令收兵,命人退到黄河北岸,再次和曹军形成相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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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释站在大门口,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刘闯的声音。
“巨言,我刚收到消息,袁绍在官渡大败。
令尊当初反对袁绍出兵。被收入大牢。现在看来,令尊果然有先见之明,到头来一语成谶……你别高兴的太早。依我看,袁绍战败,对令尊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以我对袁绍的了解,如果他官渡大胜,令尊尚有一线生机……呵呵,胜利了嘛,总要展露一些胜利者的姿态。可现在他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十万大军尽没。以他的秉性,恐怕不一定能放过令尊。”
“巨言不必担心,今袁绍大败。声势已不似先前。
而我坐拥幽州,可以南联曹操,足以抵抗住袁绍的反扑。袁本初虽然糊涂,却并非愚蠢之辈。他必然能看出而今的局势,我坐领幽州之局面。已难以改变,所以早晚会与我谈和。
我可以救出元皓先生……你别看我,我知道元皓先生对我不满,甚至更多有忌惮之心。
但我相信,经此一事他已能够看出来那袁本初非成大事之人,我也相信。他能够做出正确选择。”
“帮我一个忙吧,让甄家归附于我……”
“告诉他们,我可以让他们的家族更加兴旺。
中山不大。容不得三家豪强……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来幽州,十年之内我定让他们成为幽州第一大豪。”
直到抵达毋极县城的时候,田释仍旧有些浑浑噩噩。
辽西一战,他被吕布俘虏成为阶下之囚。而后与沮鹄一起被关押在临渝,转眼便半载有余。
说是关押。倒不如说是软禁。
刘闯把田释和沮鹄扔到一个独立的院落中,周围有重兵看守。
一应吃穿用度,刘闯丝毫没有克扣。甚至在在某些方面的安排,刘闯几乎是依照着两人的习惯。
比如沮鹄好鹅,所以刘闯给他安排的住所里便有一个池塘,每日都会有白鹅出没。而田释喜食羊舌,他认为乳羊舌头最为鲜嫩,刘闯在他的饮食安排中,便专门找了善烹羊舌的厨子。
由此可以看出,自己和沮鹄的情况,刘闯了若指掌。
只是被俘后,刘闯一直没有劝降,也没有安排人前来劝说他二人,令田释和沮鹄格外诧异。
半月前,刘闯突然命人把田释带来涿县。
就在前日,他召见了田释,并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田释本来并不想听从,可是当他听说,刘闯愿意帮他救出田丰,不由得为之心动。
之后他便晕晕乎乎的来到毋极,一直到让人通禀之后,他才算清醒过来……田释的机智不俗,就在他等候消息的时候,便想明白了刘闯的用意。刘闯这是想要图谋中山,故而劝降甄氏?
甄氏,是袁熙的钱粮所依。
如果甄氏不在支持袁熙,想来袁熙根本无法在中山立足。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顺势推进,谋取中山国。而公与叔父在河间久战不下,若中山有失,必然回兵援救,则易县的压力随之会减轻。到时候,公与叔父此前的种种安排,便要付之东流。
刘闯身边,有能人啊!
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是厉害至极……
田释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
他隐隐觉得,正如刘闯所言,袁绍难成大事。
若刘闯坐稳了幽州,将来必为一方诸侯。自家在袁绍帐下已难立足,又何必再为袁绍效忠?
就在这时候,一名管事从甄府大门内行出。
“先生,我家夫人有请。”
田释当下抖擞精神,朝那老管事一笑,“还请前面带路。”
沿着小径,直奔后宅。
只是当田释走进后宅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鼎,鼎下堆着柴火,火势正旺。
空气中,飘渺着青烟。
看到这场面,田释便明白了甄氏的用意,当下晒然一笑,浑然不惧的走进明堂。
在这一刻,他似乎有恢复了当初策士的本色。
“在下田释,冀州巨鹿人氏,拜见老夫人。”
田释走进明堂。便拱手报出了名字。
甄氏闻听不由得一怔,眼中旋即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田释?莫非是元皓先生公子?”
“正是不才。”
这一下,甄老夫人本聚集的气势,一下子消散不少,就连先前站在甄老夫人身后,一脸杀气的甄尧,也露出讶然之色。
“田公子何以来此,又怎会与掳走我家小宓的贼人走在一处。”
甄老夫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可是言语之间,却依旧保持几分克制。
这就是富商和名士的区别!别看甄氏在中山国声名响亮。乃毋极豪强。可是在田丰这等名士面前,却不足为提。田家同样是冀州名门,或许家产不似甄氏丰厚。但其影响力远非甄氏可比。哪怕田丰被袁绍打入大牢,他的名头依旧不容小觑。田释为田丰之子,甄老夫人即便是心中恼怒,也不得不按耐住心头火气,对田释保持几分尊敬。这。就是名门的力量!
田释道:“甄娘子的事情,我不清楚。
我来,是受人所托,给老夫人带一个话。”
老夫人脸色稍霁,深吸一口气问道:“不知公子是受何人所托,带什么话语?”
“我受刘皇叔所托。前来劝说老夫人。”
刘皇叔?
老夫人心里一咯噔,眼中闪过一抹光毫。
能被称之为刘皇叔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个?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田释所言‘刘皇叔’并不难猜测。
不等老夫人开口,甄尧已勃然大怒。
“好你田巨言,也为名士之后,竟敢做此等事情?
今日,你若不交出我小妹。就休怪我将你碎尸万段。”
田释是什么人?
那是敢跑去游说吕布的家伙!
甄尧面目狰狞,杀气腾腾。可是在田释看来,却不足为惧。
这小子没见过吕温侯,更没有见过刘皇叔。想当初我在虓虎面前能侃侃而谈,便是在飞熊帐下,也没有半分畏惧。你以为做出这副狰狞模样,便能把我吓住?若真怕了,我便不是田巨言。
田释哈哈大笑,“碎尸万段又如何能够解气?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门外有一口大鼎,何不将我投入其中,烹杀了岂不更能让三公子愉快?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你甄家大祸临头。到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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