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居整个冀州人口的四分之一。
刘闯轻轻点头,“老大人吩咐,闯牢记在心!”
建安六年十二月,连天大雪,染白了河北大地。
邺城上空,愁云笼罩。
曹cāo在豫州、兖州两地开始征兵,对河北虎视眈眈……
同时,曹cāo命才投到帐下的大将颜良为先锋,许攸为军师屯兵延津,准备在年后跨河而战。
颜良竟然投降了曹cāo?
这消息传到了黎阳之后,袁谭顿时就慌了手脚。
颜良是什么人?河北四庭柱之一,当年袁绍帐下大将,勇武过人。
而许攸更是袁绍当年的谋主,智谋非凡。这两人合作反戈一击,使得黎阳袁军未战便乱了阵脚。
许攸和袁氏,已水火不容。
当初他夜奔曹营,令袁绍官渡大败。
本来,袁绍倒没想过去找许攸家人的麻烦,可耐不住他手下一帮人揣摩他心意,竟然将许攸满门抄斩。
等袁绍返回邺城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许攸一家三十余口,被杀了个jing光……其中更有许攸刚出世的小孙子,也未能幸免。许攸得知消息后,对袁绍恨之入骨。想当年,我为你出生入死,更为你四处奔走,你袁本初才有了而今的基业。可你在做了大将军后,却逐渐疏远于我,对我的计策从来不肯采纳……
我也是没办法,才离你而去。
可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连我那孙儿都不肯放过?
若非这样,许攸未必会出面,为曹cāo游说颜良文丑。毕竟这两人对袁绍极为忠心……但许攸的资历比二人更老,劝降之时,更是引经据典,最终使得颜良文丑二人,改变了主意。
特别是袁绍一死,颜良文丑更无半点牵挂。
得知曹cāoyu出兵河北,他二人便急不可待的想要立功,于是便讨来这先锋之职。
本来,曹cāo并不放心颜良为先锋。可这时候许攸却站出来,表示愿为军师,助颜良攻打黎阳。
这两个人都是河北旧臣,而且威望极高。
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更重要的是,颜良对许攸素来尊重。
“主公便答应他二人就是。
子远对袁氏,可谓恨之入骨,早有报复之心。若不让他前去,反而会让他心生怨念……更重要的是,若袁军知道他们的对手是颜良和许攸的时候,恐怕不用交锋,便乱了阵脚。”
曹cāo在贾诩的劝说下,最终决定使颜良为先锋。
果不出贾诩的预料,这二人才一屯兵延津,尚未出兵,黎阳的袁熙便慌乱起来。
莫说袁熙,就连郭图也感到紧张。
他心里面清楚,当初诛杀许攸一家的事情,他可是没少在里面推波助澜。许攸的本事,郭图心知肚明。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许攸这么忌惮。所以,当他得知许攸回来,心里顿时紧张。
“主公,许子远和颜良联手,恐怕非同小可。
单凭我等,难是他二人对手,当尽快通知三公子,请他派发援兵前来。”
袁熙有些抹不开面子,但心里也清楚,这时候不应该再斤斤计较。再三思忖之后,他派人前往邺城,恳求袁尚来援。袁尚得知消息后,也是大惊失sè。父亲方过世,河北尚处于动荡,北方刘闯咄咄逼人,曹cāo便要出兵攻打?这种情况之下,又如何抵挡曹cāo那凶猛攻势?
“今曹贼趁我河北动荡,出兵来犯。
袁显思派人前来求援,我当如何是好?”
袁尚话音未落,便见一人起身道:“有道是唇亡齿寒,主公虽与大公子有隙,却为私怨……而今cāo贼来犯,关系到大将军基业。主公切不可因私怨而置公义而不顾,当出兵援助。”
此人,名叫沮宗,是沮授的弟弟。
想当初,沮授认为袁氏不可取胜,故而散尽家财,让沮宗请辞。
可是沮宗却认为袁氏必胜,不肯听从沮授的主意……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他得到袁尚重用。哪怕是后来沮授归降刘闯,袁尚对沮宗的信任不改。说实话,袁尚内心里也存着念想,希望沮授能回心转意,助他一臂之力。可谁知道,沮授在樊舆亭大败之后,早已心灰意冷。哪怕他投降了刘闯,却不愿意为刘闯效力,跑去孤竹城找田丰作伴,可算是隐世不出。
不过,沮宗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自己和袁谭虽有些矛盾,却不能见死不救。
只是……
袁尚刚要开口,又见一人起身,“仲与所言甚是,不过曹cāo而今气焰正炽,又有颜良和许攸二人为先锋,他二人对河北极为熟悉。
今大将军故去,冀州正处于动荡……单凭主公前去支援,也未必是那cāo贼对手,当另起援助。”
说话之人,名叫yin夔,拜豫州刺史之职。
在曹cāo和袁绍对立的时候,双方各自分封官员,以至于许多官职重合。
曹cāo拜贾诩为豫州刺史,可袁绍却封了yin夔为豫州刺史。这种事情,在东汉末年,诸侯林立时期,乃至于整个三国时期,都司空见惯。就好像袁谭自领车骑将军,可实际上在此之前,曹cāo已封刘闯为车骑将军……谁为正统,谁为jiān妄?在这段时间里,说实话并不重要。
“子敬将军有何妙计?”
此子敬,非彼子敬,yin夔表字子敬,与鲁肃的表字恰好相同。
不过,此事的鲁肃,却远没有yin夔的名声响亮。
yin夔道:“想当初,天子发衣带诏,有武威太守马腾署名。
而今马腾坐镇西凉,麾下雄兵过万,实力强横。主公可使人前往武威,游说马腾出兵援助。
若马腾起兵,关中必乱……则cāo贼势必会自乱阵脚。
除此之外,主公可再遣人往荆州,请刘表出兵。我听说,刘玄德而今在荆州栖身,此人与曹cāo颇有恩怨,定会慨然相助。”
袁尚闻听,不禁深以为然。
“可不管马腾还是刘表,恐怕都是远水不解近渴。”
yin夔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其实主公还有一路援兵,却要看主公心胸若何。”
袁尚一怔,眼睛不禁眯成一条缝。
半晌后,他轻声道:“子敬说的,可是那幽州刘孟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