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观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疑惑看着尹礼。
尹礼闭上眼睛,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就说,臧宣高怎地这么好心。
孙观愣了一下,“公直,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
尹礼突然破口大骂道:“那臧宣高把咱们给卖了……什么他为咱们吸引兵力,分明是咱们为他吸引闯贼的注意力。我就说他这次怎么这么好心,还以为他改了性子。
该死的,他臧宣高是要用咱们来牵制刘闯的注意力,他才好趁机突围出去。可笑你我,还以为他义薄云天。”
孙观有些懵了!
他呆愣愣良久,才道了一句,“公直,你是不是猜错了?”
“怎可能猜错……”尹礼忍不住破口大骂,“仲台你这个傻子,难道没有看出来,刘闯的兵马在不断朝城西集结吗?他的兵马向城西集结,其他各处的兵力必然空虚。那臧宣高就是让咱们来送死,他才好趁机突围出去啊!”
一时间,孙观无言以对。
正如尹礼所猜测的那样,臧霸在城东金鼓大作,却按兵不动。
直到尹礼和孙观自西门杀出去之后,他这脸上才露出了一抹奇诡的笑容。
“将军,咱们现在就突围吗?”
臧霸笑道:“急什么,现在出去,有甚用处?”
尹礼和孙观还没有引得汉军调动兵马,这时候杀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臧霸依旧是按兵不动,但同时却派遣扈从以及斥候严密监视着城西的动静。当他得知汉军开始向城西集结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
两个傻子,真以为我活够了不成?
和你们一起突围,那刘闯怎可能放过我!
你们就在城西杀吧,你们杀的越凶狠,闯儿就越是误会我在那边突围,自然会把兵力调走。
你们杀的越厉害,我才越容易突围出去……
嘿嘿,我可没有骗你们。
这妻子家人总要有人来照顾,放心吧,只要我能杀出去,必然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
臧霸继续在城中等待,直到他得到消息,汉军已开始大规模向城西集结,就连城东兵马也开始调动。
他这才松了口气,立刻下令:“出击!”
臧霸跃马拧枪,在城门打开之后,便一马当先冲出城门。
此时,城东的汉军大营被抽调走了许多人,一时间守备空虚。臧霸挺枪杀入汉军大营,直奔营外冲去。汉军城东大营的主将显然没想到臧霸会来这么一手金蝉脱壳,所以营中并没有什么准备。这臧霸杀入辕门之后,汉军士兵立刻一哄而散,四处奔逃。臧霸心中不禁万分喜悦,直奔后营而去。
远远地,他已经能够看到汉军后营的辕门,不由得心中大喜。
“儿郎们,再加把劲,随我杀出去。”
可就在这时,却听得一阵铜锣声响。
辕门外,一队汉军突然拦住了臧霸的去路。
为首一员大将,头戴金盔,身披黄金锁子甲,脸上带着一副黄金面具,只露出一张嘴和一对眼睛来。
胯下一匹象龙马,掌中一杆盘龙八音椎。
见臧霸冲过来,那员将纵马上前,厉声喝道:“臧霸,刘闯再次等你多时!”
臧霸闻听,连忙勒住了战马,脸上旋即露出一丝惊骇之色。
刘闯冷笑道:“你以为你这金蝉脱壳便能瞒得过我吗?
我若不调动兵马,焉能让你上当……臧宣高,当年在东海郡的时候,我曾在公美面前发誓,要把你千刀万剐。为了今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而今到这种地步,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本领。”
说话间,刘闯跃马轮椎,便向臧霸冲去。
而在他身后,两千飞熊卫齐声呐喊:“休走了臧霸!”
呼啦啦,飞熊卫拔刀出鞘,一口口雪亮的钢刀在火光照耀下,透出森寒之气。两千飞熊卫纵马飞驰,向臧霸身后的那些曹军冲过去。臧霸想要逃走,却发现身后已经被汉军堵住了去路。
无奈之下,他只好迎着刘闯冲去,“闯贼,我与你拼了!”
说着话,他拧枪就刺。
这臧霸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武艺早已到了养气巅峰。
他这次是要和刘闯拼命,自然使出了全身力气。唰唰唰,大枪翻飞,把刘闯笼罩在重重枪影之中。
而刘闯却不慌不忙,单手轮椎,任凭臧霸枪法精妙,却丝毫无法伤害他半根毫毛。
身外,飞熊卫已经杀入曹军之中,训练有素的飞熊卫,在曹军中横冲直撞,令得曹军溃不成军。
臧霸发现,身边的曹兵曹将越来越少,不由得心慌意乱。
也就在这时,忽听刘闯一声沉喝:“臧霸,还不给我下马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