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鹤去了美国,乔诗语怀着双胞胎一个人在扬州,苦不堪言。
她真的爱邱长鹤吗?不见得吧,虽然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人,停留在遥远的北京,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乔诗语真的不喜欢姜万年吗?其实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像在那个月亮高高挂起的夜里,姜万年挑起她的下巴,她笑了,那个笑是发自内心的,那一刻,姜万年带给她的是怦然心动。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扬州,她愈发怀念在北京的时候和姜万年那段打打闹闹的日子,很闹心,可是,不寂寞,尤其邱长鹤走了以后,杳无音信,孕期反应,让她每日哭。
姜万年果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离婚后,就不再和乔诗语联系。
乔诗语曾经有一段时间,生活非常拮据,因为邱长鹤本来就没有什么钱,知识分子,清高,只想做学问,虽然在软件上有了很高的造诣,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挣钱的门路,而且,他父母早逝,一直也没有什么背景,不过,也没有累赘,只有乔诗语,本来乔诗语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有情饮水饱的,可是现在,她才觉得,没有钱,爱情算什么?
忽然很想念姜万年来,姜万年的那种富足带来的贵气和从容的神态,是邱长鹤所不能够比的。
那个夜里的璀璨一笑,在乔诗语的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她甚至在一个夜里,梦里叫出了“姜万年”的名字,好像在她和姜万年在一起的日子里,从来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那种肮脏的肉体关系,她从未对他敞开过自己的内心。
乔诗语也不知道这种对他的依赖是如何产生的!
邱长鹤一直都没有回来,乔诗语一个人生了孩子,而且,她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她常常去看心理医生,越看越忧郁。
当时乔诗语并没有觉出来,后来乔诗语才想明白了,那个心理医生所做的一切是在干什么,他用各种各样的线索告诉乔诗语,她生孩子是一种罪恶,一个女人一旦跟了两个男人,那么她自己的罪恶现在都无可言说了。
当时的乔诗语,单纯得很,还没有想到有任何的阴谋,也没有想到阴谋的源头在美国,在国外。
心理医生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所以,乔诗语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问题,甚至萌生了要烧掉自己孩子的念头,可是,当两个孩子被别人抱走以后,她才觉得,自己原来的做法是大错特错的,不过,孩子被人抱走了,她心里反而长吁了一口气,心想着,孩子在自己的手里,迟早会没命的,在别人的手里,总好过在别人的手里。
孩子被别人抱走之后,她没有要去寻找他们,而是去了日本。
乔诗语也是一个很拗的人,既然姜万年不和她联系,那自己也不和他联系。
总有一天,她要站在他能够看得见的高度。
那一刻,她才明白了,自己心里喜欢的人,竟然一直是姜万年。
可是她拗,并且和姜万年已经搞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她不可能主动去找姜万年。
她去了日本学习布艺和刺绣。
她本来就很喜欢这两样的,拜了日本著名的手工艺人伊藤为师,为的就是学成技术,早日回国,站在姜万年仰视的位置上。
她学习非常刻苦,是伊藤老师这些年来收过的最刻苦的学生,早晨四点钟就起床,针扎的手上都是口子,她先前虽然很喜欢,可是其实她的天赋并不高,所以,很多别人一遍学会的事情,她常常要两遍才能够领悟,可是在这两遍功夫中,她收获了比旁人多很多的知识。
很多的人拜伊藤为师,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学一门手艺谋生的。
所以,两三年之后,那些人学习了很多的知识,就离开了,不过,乔诗语没有离开。
就还剩下了她自己。
有一日,黄昏的房中,黑暗的光线,有着清酒的味道,很淡雅,还传来淡淡的熏香的味道,伊藤老师看着乔诗语,往常的时候,他就注意过这个学生,她非常勤奋,虽然天资有些落后,但是,这几年她的勤奋足足可以弥补这些不足了,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自以为学到了本领的学生。
“你为什么不走?”伊藤老师问道。
“因为我觉得我刚刚学到了老师的皮毛,我想继续学下去!”乔诗语跪在那里,对着老师说到。
“你是怎么看待刺绣的?”伊藤老师问道,彼时,乔诗语才刚刚学习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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