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句,“真是深得你干爹的真传。 ”
因为有所思量,所以打落牙和血吞地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恶毒?
程薇薇环抱双臂,从鼻孔里出一声“嗤”地冷笑声,“论起心狠手辣,我还是甘拜万佳怡下风,我就算是修炼一千年,也比不上万佳怡这条得到成精的蛇蝎美人啊!”
“……”
谭乔森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呛得哑口无言。
程薇薇靠着墙,歪着头,脸上挂着冷笑,“退一步来说,不是我恶毒,我只是没有很多人的愚善罢了!”
所谓愚善,就是那种为了帮助别人而伤害自己的愚蠢善良。
顿了一顿,程薇薇呵呵笑了,话里饱含着讥讽,“再说了,对付你们这种人需要善良吗?即便我给你们善良,同情一下你们,真是不知道你的脸皮要有多厚才好意思接受我的善良啊!你们就不受之有愧?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谭乔森被呛得快要吐血了。
“再再说了,你姑奶奶我给你们吃药,也算是做好事,为人类造福了!万佳怡这么可恶的女人,只有让她自食其果才是最完美的!”
程薇薇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谭乔森的面前,用极尽轻蔑的眼神上下扫量了谭乔森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好似根本没有将谭乔森这个东西放在眼里。
“至于你呢,谭乔森,你一直想要得到万佳怡,却总是得不到她,如今你得到而来万佳怡,抱得美人归,我也算是大功臣,拜托,你那是什么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谋财害你的命了呢!”
谭乔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
程薇薇噗的一笑,绕到谭乔森的身后,拍了拍手笑道:“如今你得到了,还不是多亏了我在身后推了你一把?你不感谢我,反而骂我?真是不知道感恩!”
谭乔森捏了捏拳,压下胸口的怒火,不想和程薇薇废话。
他转身,盯着程薇薇,一字一字地道:“你给我吃的,吃什么药?”
“你放心,那是我精心为你还有万佳怡调制出来的药,废了我不少心血呢!”
程薇薇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在谭乔森的面前,视线在谭乔森的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看见他睡衣裸露的地方被女人手指甲抓出来的红痕,啧啧了两声:
“这个药呢,能让你一见到你心爱的佳怡就会兽性大,见到其他的女人却不举!怎么样,好药吧,我是不是特别贴心?你也不用谢我,因为我叫雷锋!”
“你——”固然谭乔森心中早有猜测,听到程薇薇用这么嚣张的语气说出来,不爽到了极点。
可是程薇薇是谁?程非凡的女儿,动不得打不得,只能听着她讽刺的声音,心中憋气。
“姑奶奶走了,没空陪你瞎磨叽了哈,掰掰!”程薇薇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转身,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腰杆快步离开这个地方,好像多呆一秒钟胃里的食物就会吐出来一样。
谭乔森咬牙狠狠盯着程薇薇的背影,愤恨又无奈。
恨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攻击程薇薇吧?
看着程薇薇渐渐走远,谭乔森转头看了看房间里正在哼着歌忙碌的万佳怡,为了万佳怡,他不能攻击程薇薇。
他倒是不怕死,可是如果他出事了,程非凡也一定不会放过万佳怡。
谭乔森叹了口气,走回房间,关山了门。
或许,这就是他和万佳怡最好的结局吧。
……
吃晚饭的时候,卓斯年忽然现黄连有点不对劲。
黄连单手托着腮,低着头垂着眼皮,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几粒米饭送进嘴里吃,也不吃菜,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怎么了?”卓斯年夹了一筷子黄连喜欢吃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声语温醇,“怎么闷闷不乐的?”
“也没什么。”黄连扬唇冲卓斯年展颜一笑,吃掉了那些菜,然后囫囵吞枣地扒着饭。
卓斯年浓眉淡皱,沉吟了大约十五秒,他薄唇微掀,淡淡地开口道:“我们是夫妻,对吧?”
“是。”黄连抬眸看着卓斯年,斯年怎么突然这么问?
“彼此之间没有隐瞒的心事,对吧?”
“对。”黄连点点头,怔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想让你为了我操心,毕竟你现在出入实验室这么忙。”
卓斯年眸光一柔,如点漆的黑瞳好似融化开了一汪春水,“小傻瓜,你的事不论事大事小,对于我而言都是大事,最重要的事。”
黄连心底一暖,抱住了卓斯年的小蛮腰,小脑袋塞进卓斯年的怀里埋了一会。
而后,黄连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波光嶙峋的海面,最后平静而冷静地对上卓斯年深邃的眸子,叹了口气:“这都五月份了吧?来奈何岛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参加毕业答辩的准备,没有想到会突然被程非凡‘请’来这里。岛上没有任何的通讯信号,电话也根本打不出去,没办法和学校联系……”
“你在担心什么?”卓斯年抬手将黄连额前的碎捋至耳后,露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怕因为参加不了学校的答辩,影响了毕业。”黄连惆怅地道:“虽然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事业,但是毕竟读了四年的大学,拿不到毕业证,一无所获,我觉得有点遗憾和惋惜。”
卓斯年略一思忖,“毕业答辩是什么时候?”
黄连实话实说,“五月下旬,粗略一算,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
又是叹了口气,“最快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虽然在岛屿上独家很轻松,但是对于我来说,毕业证更珍贵一点。”
卓斯年唇角微倾,抱着惆怅的黄连笑道:“可以参加。”
“什么?”黄连愣住,撑大了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卓斯年,“斯年,你说的是真的吗?”
卓斯年抬起修长的手指勾了勾黄连的鼻尖,“小傻瓜,我说可以参加你的毕业答辩。”
毕业答辩总不能在奈何岛上参加吧?既然能参加,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出去奈何岛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黄连错愕地看了看窗外的海岛风光,然后视线落回卓斯年俊朗的脸上,“斯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两周之内离开奈何岛吗?离开这里?”
卓斯年点了点线条刚毅的下颌,“当然。”
斯年绝对不是那种会开玩笑会骗人的人,对她更加不会。
虽然黄连心底觉得匪夷所思,不过斯年这么承诺她,就一定有他的盘算。
可是黄连真的好好奇啊,四周都是汪洋大海,逃走也不可能,这里还有爸爸和谷遇东他们,总不能一大堆人一起逃走吧?
莫非是和程非凡商量?怕就怕程非凡不答应!
黄连好奇得不行,心痒难耐,压低声音问道:“斯年。”
“嗯?”
“我们怎么走出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没有船和直升机,只有程非凡的人能联系到这些运输工具,我们要怎么走?”
卓斯年嘴角一勾,一个腹黑玩味的邪笑,“秘密!”
黄连瞪大了眼睛,好气又好笑,“斯年,你也会吊我胃口了?”
“过几天我们就知道了。”卓斯年将黄连放在大腿上,夹起一筷子菜送进了黄连的嘴里,“现在我们好好吃饭。”
黄连‘啊呜’张大嘴巴吃掉了拿筷子菜,笑嘻嘻道:“嘿嘿,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卓斯年喂黄连吃饭,“吃多饭才能长高高。”
黄连噗的笑出声,“斯年,我已经长不高了。”
卓斯年邪笑着垂下眼皮睨了她一眼,“谁说让你长高了?”
“……”黄连不敢再吭声,摸摸自己的小腹,不是排卵期不容易受孕吧?
饭后。
刚好是昼夜相接,黄昏的风景美不胜收。
黄连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才要转身,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男人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大掌伏在她纤腰腰际。
“要出去走走吗?”卓斯年在黄连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知我者莫若老公也!
黄连笑盈盈地仰头,撅起小嘴,“嗯!老公,吻我!”
卓斯年从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小嘴,“走吧。”
两人一起下楼,直到走到海滩边,手都没放开过一下,紧紧地牵在一起。
走上沙滩,黄连忽然拉了拉卓斯年的手让他停下来。
“怎么?”卓斯年垂眸就看见黄连嘿嘿一笑,然后蹭掉了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沙子还留有一层余热,脚底板烫烫的。
黄连眼珠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挣开了卓斯年的手,赤着脚在沙滩上跑出一串脚印,她冲卓斯年摆摆手喊道:“斯年,我和你玩个游戏!”
卓斯年手插着口袋,慵懒邪肆地凝望着四米外的小女人,嘴角半倾,勾起一抹淡笑,“什么游戏?”
“我和你玩一个捉到我我就和你嘿嘿嘿的游戏!”
“嘿嘿嘿?”卓斯年眼角一抽,哭笑不得,明知故问地挑眉邪笑道:“什么是嘿嘿嘿?”
懂装不懂!
黄连下巴一扬,插腰笑道:“你要是抓不到我,今晚我就休息一个晚上,要是你抓到了,我就和你滚床单!认赌服输!”
“你确定?”卓斯年微微狭眸,黑眸沁出浓浓的玩味笑意,站在原地巍然不动,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自信,“输了不要哭着找老公。”
笑话!这男人哪来的自信?
她可是十项全能,长袍短跑都不在话下,中学的时候举办的校运会,五十米八百米的第一名都被她承包!
虽然他有大长腿,但是她的小短腿可灵活乐。
她就不信,今晚逃不过他的魔爪!
“愿赌服输真君子!”黄连轻哼:“你怎么就保证我会输给你!”
卓斯年气定神闲,嗓音磁性:“我让你三十秒,跑吧。”
“我不需要你让!”黄连瞪着卓斯年,卓斯年真是小看她了,他就这么有自信她会输给他吗!哼!
卓斯年眯了眯好看深邃的狭长眼眸,“你说的。”
“嗯!”
“开始。”
“啊?”黄连还没反应过来,之间卓斯年迈开大长腿,疾走地朝这里过来。
“喂喂喂!没有你这样的!”黄连赶紧连滚带爬地跑起来,卯足了吃奶的劲,跑的飞快。
刚开始还把卓斯年甩了十几米。
黄连看着远处的卓斯年呵呵一笑。
哼哼哼,怎么样怕了吧,姐运动女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你那双大长腿除了好看点有啥用!还不是跑不过姐!
很快,黄连就知道有用,太有用了啊!
卓斯年一步等同于她两步,刚开始之所以没有跑过她,是在戏弄她来到的啊!根本没有当回事啊!
黄连再一眨眼,这个男人已经逼近了,就在身后两三米远。
黄连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感觉快要挂了,可是卓斯年还是脸上带笑,云淡风轻,优哉游哉地跟在他身后的悠闲模样。
“累了吗?累了就乖乖过来。”卓斯年展开手臂,笑眯眯的,笑容痞气,“让我抱抱你。”
“我不累!”黄连缓一口气继续往前跑,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沙滩。
不累才怪!
累瞎了啊!
不行了,腿好酸,为什么运动女王的她才跑没有一分钟就腿酸不行了?
黄连一拍脑袋,猛地想起,卧槽,昨晚做了一整夜的活塞运动,卓斯年不累,可是她累啊!早上醒来她腿都要软了!而卓斯年一点事也没有!
难怪!她就说卓斯年怎么好像踌躇满志的样子,原来是因为他知道她昨晚腿酸!
这个男人太有心计了!
黄连仰天,敢问苍天饶过谁?
跑不下去了,黄连脚步一转,跑进了海里,海浪拍打着脚踝,水温凉温凉的很舒服。
卓斯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黄连跑到海水没过了膝盖的位置,卓斯年仿佛知道她逃不掉了,于是放慢了脚步,眉梢一挑,一副奉陪到底的表情,“你想游泳?”
黄连欲哭无泪,望了望四下。四面都是水,终究还是赛不过卓斯年,今晚被他吃定了。
心知自己肯定是逃不走了,黄连站定了脚步,看着卓斯年一步步走过来,绚烂的金色夕阳落在男人伟岸宽阔的肩上,像是披了一件金灿灿的战袍,仿佛从九天之上走下来的神君,俊逸出尘,不像尘世间世间的男子。
黄连有些看呆了。
一眨眼,卓斯年已经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腰,修长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眼角眉梢染上一层温腻之色,“小丫头,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天涯海角,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斯年……”黄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情,踮起脚尖,闭上眼睛。
卓斯年低沉地笑了一声,垂头含住她绵软柔嫩的唇珠,辗转缠绵,最后唇齿纠缠,恨不能融化进对方的身体里。
仿佛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卓斯年才松开了手,手仍然抱着她,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低沉而愉悦地道:“等到你毕业,就是我们相爱一周年纪念日了,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情形吗?”
黄连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脸颊红通通像熟透的苹果:“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我们刚认识的情形,那个时候我真是有够笨,在民政局门口真的以为外公就是你,逃个婚吧,竟然逃到了你的车上!真是背到姥姥家了!”
似乎心情很好,卓斯年愉快地轻笑了声,“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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