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我哪有什么侄子?”赵氏以为是有人故意来戏弄于她,正想吩咐门房赶来出去,猛地想起自己那个十几年未见的兄长,便问,“来人几岁的模样,可曾告知是何姓名?”
“周妈妈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叫赵一诚。”
赵氏一听到姓赵,心中隐隐觉得可能是自己兄长的儿子。记得当初赵家惨遭变故,家道中落,她和哥哥在流浪途中失散,此后杳无音讯。她对侍琴说:“你让周妈妈带他到花厅,我马上过去。”
侍琴去传话,赵氏让侍书给她换了件衣服,带上侍书、侍棋往花厅走去。
行至花厅,只见厅中端端正正坐着一个衣着破旧的少年,赵氏仔细打量那人的模样,毕竟与兄长分开多年,他的容貌也记不太清,依稀觉得少年的眉眼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赵一诚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几个丫鬟,猜到是赵氏便激动地站起来,眼眶一红眼泪“唰”一下淌下,声泪俱下:“姑妈!侄子总算找到你了!”
赵氏在上位坐下,露出慈爱的表情,亲切道:“你先别哭,有几句话要先问问你。”
“是。”赵一诚擦掉眼泪,迅速止住哭泣,“姑妈但问无妨。”
赵氏笑道:“你说你是我侄子,那能否告知令尊的名讳。你也别介意,我与我那兄弟多年未见,那时他也没有成家。有些事还是要询问清楚,免得你认错亲。”
“家父赵己正,宜城人士。永睿二十一的初春,家道中落后,家父与妹妹赵如月失散。”赵一诚觑了觑赵氏见她神色已经大变,接着说,“家父曾说姑妈右耳后面有一颗黑痣。”
赵氏听他前面所说,就知道八九不离十是兄长的儿子,名字地名时间都对的上。一听最后一句她不由自主地摸上那颗痣,终于确认无疑。她眼圈微红,哽咽道:“你是兄长的孩子没错,是没错。你父亲还好吗?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们有差不多十六年没有见面了。”
赵一诚眼泪迅速又出来:“姑妈,父亲前年已经去世了。”
闻言赵氏的眼泪终于落下:“怎么会这样,没想到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赵一诚抹掉眼泪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妈也别太伤心。父亲临终念念不忘的就是姑妈你,知道姑妈现在很好也能安息了。”
赵氏拿罗帕拭掉泪水,平复了下心情:“唉,我以前也派人寻找你们,只是怎么都没找到人。对了,一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母亲没有跟来吗?”
“父亲之前在瓷欣城寻医时,偏巧那名大夫为姑妈看过病,这才知道姑妈已经搬来上都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提到瓷欣城,赵氏想起那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心房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猛然一痛,又怕他提起流产的事,便没有了和赵一诚叙旧的心情,她脸上依旧是和蔼的表情:“也难为你孤身一人找到上都,以后你就安心住下,把这当成自己的家。”转头又吩咐侍书,“你去和林管家说声,让他把松榆院打扫干净,拨个小厮和婆子好生伺候,以后表少爷就住在那里。再派人去街上挑几套衣服供表少爷换洗。”
等侍书下去传话了,赵氏喝了口茶对赵一诚说:“你风尘碌碌地赶来也累了,先下去梳洗休息,午饭我让人送到松榆院。等下午带你去拜见老太太,至于你姑父他有事在外,晚上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见也不迟。还有你两个表妹近期不便相见,等以后有时间再见。”
赵一诚点头恭敬道:“侄儿一切听姑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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