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他为何会对和自己一样的男子起了这般不洁的念头?
如是想着,白逸沉声吩咐道:“去准备兰汤,我要沐浴。”
随侍的丫鬟应声下去,因为上巳有洗兰汤去邪秽的习俗,庄里早早就准备了兰草。没过一会儿,丫鬟就来请白逸去净房。
香柏木桶上笼着一层薄烟,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暖意,瞥见随侍的丫鬟还站在旁边,白逸放在腰间的手顿了顿,皱着眉头冷冷道:“出去。”
那丫鬟似是有些诧异,愣了一下才行了礼出去。
白逸解下腰封脱下衣衫,随手一挥将其丢在屏风上,拔掉头上的白玉簪,散了散头发,踏进浴桶将整个身子埋进水里,被温润的感觉包裹着,他烦躁的心好像也沉静下来。他想之前的一切肯定都是因为酒喝糊涂了才发生的,他怎么可能会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呢!
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白逸终于从水里出来,懒洋洋地靠在桶壁上,似睡非睡间,有细微的声响传来,鼻端传来一阵脂粉味。白逸猛地睁开双眸,冰冷冷地看着走进来的丫鬟。
屋里水汽弥漫,那丫鬟看不清白逸的目光,她一向自负美貌,只当对方正迷恋地看着她。丫鬟挺了挺胸,嘴角上扬,勾起一个魅惑的微笑。这个微笑她对着镜子练了很久,自信没有一个男人能不为所动,掐着嗓子娇娇柔柔道:“爷,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没有人告诉你我沐浴时不准进来吗?”白逸一字一字冰冷冷地说。
丫鬟被他话中的语气吓得整个人抖了一抖,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依然将她震慑住了。
远香别庄虽是白逸七八年前从王妃手中接过的,但却没来过几次,且每次总是看几眼便走。好不容易今日他留在庄里,好不容易她支开了守在外面的惜雯,丫鬟不想错过此次机会。她扯了扯嘴角,努力微笑着道:“水快凉了,就让奴婢服侍爷起身吧。”
“我最后说一遍,”白逸紧锁眉头,不耐烦道,“滚出去。”
若非他正在沐浴没有穿衣服,不然早就拂袖走了。
丫鬟没有走,反而嘤嘤地开始小声哭泣起来,哭得肩膀轻颤,梨花带雨,很是惹人。就在白逸的耐心告罄打算亲自处理这个丫鬟时,穿鹅黄衣衫的丫鬟惜雯回来听到里面的动静,吓得赶紧敲了敲门,听到白逸冷冷的“进来”两字,低眉垂首请罪道:“爷,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管束好底下的人,请爷责罚。”
“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也不希望庄里再有人不守本分和规矩。念在丫鬟们还需你管,暂且只罚一个月的月钱。记住,下不为例。”说完,白逸也不再看两个人。
“奴婢明白,一定不会再犯此等错误。”
“爷,不要……我不要走……”
那丫鬟还想说些什么,惜雯一把捂住她的嘴,狠狠瞪她一眼,动作粗暴不容反抗地把人拖出去,并仔细关好门,嘱咐丫鬟守好门,不准让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