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坏了大小姐的清白。再说,大少爷离府前,叮嘱过他们要照顾好大小姐,不能让人欺负大小姐,也不能让人占大小姐的便宜。
白逸没和大小姐睡一间房,真是太好了!
“就去大堂用饭吧,你和简平先去,我去叫你家少爷。”白逸想了想道。
“好的。”长戈应了声,噔噔几下便跑远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随后响起白逸温润的声音。
“长儒,你可起身了?”
林碧凝走过去将门打开,白逸眉眼带笑地望着她,问道:“长儒,昨夜睡得可还好?”
“很好。”林碧凝点头,“我听到你和长戈方才说的话,马车狭小,云闲恐怕没能睡好吧?”
听到白逸睡在马车里,林碧凝第一个念头是庆幸,但又觉得这样想不好。
“挺好的。想当初我在军营时还曾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马车里有软垫有锦被,比那时可强过百倍。”白逸笑着宽慰道。
说着,白逸往旁边走了走,在林碧凝开不见的地方小幅度踢踢腿,一晚上曲腿而睡,即便在下面活动许久,依旧还有些麻麻的感觉。
这是林碧凝第二次听到白逸听起军营,第一次是昨天他帮她束发时,便奇怪地问道:“云闲还从过军?”
在她看来,一般投身军营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出身将府,子承父业,另一种是出身贫苦人家,为生计也为建功立业。当然,可能还有第三种人,为保家卫国,一展爱国情怀。
像白逸这样的翩翩贵公子,如何都不能和军营里舞刀弄枪的军人联系起来。
“在我七岁那年,家父为磨练我的心性,便把我送到军营里。”白逸眸色中闪过一丝回忆,“在那里,大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虽然条件比不得在家时,但胜在自在畅快。军营里都是一群血性儿郎,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纵然有了矛盾,大家打一架也就过去了。”
林府的人口已经算是简单,府中的人相处时也要各种留心眼,仔细别人说话时有没有算计着你。更别提白逸他们家,林碧凝很能感同身受,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各自沉默好一会儿,林碧凝轻声道:“令尊送你去军营,想必令堂很不舍吧。”
白逸轻笑了下,道:“长儒猜得不错,家母生了三位姐姐后才有的我,对我很是疼爱。她知道家父要送我到军营,很是同家父闹了一顿。但家父觉得慈母多败儿,恐我再被家母溺爱下去,长大后会变成一个纨绔子弟,更是坚定了要送走我的决心。”
为人母,总是舍不得孩子受苦受伤,不免溺爱。而为人父,则希望孩子能成材成器,不觉严厉。
一般的爱,两种方式。
“云闲,你有个疼你的母亲,和爱你的父亲。”
林碧凝轻笑着说,语气中有羡慕,更多的是遗憾。
白逸想起徐成查到的消息,从赵氏与林温良成亲的时间和赵氏对她的态度来看,赵氏显然不是林碧凝的亲生母亲,他以为她的母亲早逝,不想牵出她的伤心事,便指了指肚子,笑着道:“长儒不饿吗?我可是饿了,我们还是先下去祭五脏庙要紧。”
林碧凝也笑了笑:“云闲说的是,我们下去吧,简平和长戈只怕要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