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曲鸣楼回去的路上,白逸低声和陶易吩咐几句,陶易朝林碧凝行一礼往反方向快速离去。
林碧凝侧头看向白逸,猜测道:“你吩咐陶大哥去办的事,是不是和妙娘说的事有关?”
白逸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嗯,回去我再详细同你说。”
夜里有凉风,白逸带着她很快就回到客栈了,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心里暖着,他在旁边坐下,开口说道:“和我之前推测的一样,妙娘告诉我,沈家盗取贡品一事应是被柏直知府徐义君陷害的。”
林碧凝对着茶水吹了吹,轻啜了几口,肚里热乎乎的,舒服地叹口气,抱着茶杯问道:“沈鹤和徐义君不是朋友吗?徐义君为何要陷害沈家?难不成整垮沈家后,他能从中得到某些利益?”
见她身子暖和后,面颊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般漂亮,白逸探手轻抚着她细嫩的脸蛋,轻笑了声道:“据我调查,沈家之前在柏直一直屈居于汪家之下,每年朝廷从沈家购买的船只仅占总购买量的两成,汪家却占了六成。但是自徐义君担任知府后,汪家一年不如一年,沈家买卖越做越大,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徐义君将朝廷用的船只改为从沈家购买。”
私下无人时,白逸时常做些亲昵的动作,林碧凝也渐渐放开许多,对摸摸脸颊这样的动作不再那么害羞,她垂眸思忖一会儿,道:“沈家定是许诺了徐义君一些好处,他才会不遗余力地扶持沈家,是不是后来俩人在利益分配上出现矛盾,徐义君才会对沈家出手?”
白逸点点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道:“约莫是这样,妙娘说沈鹤临刑前告诉她在沈家藏着一份重要的东西,里面有沈家造船的图纸,另外一样东西沈鹤没有明讲。妙娘被徐义君困在曲鸣楼没有找到那份东西,我方才让陶易去办的事,就是到沈家拿那东西。”
徐义君害得妙娘家破人亡,不斩草除根,却还将妙娘留着,林碧凝直觉俩人有什么,轻声问道:“妙娘和徐义君是?”
“妙娘没有明说,你若感兴趣下次可以找她问个清楚。”白逸笑道。
她摇摇头拒绝道:“不了,徐义君是妙娘的仇人,找她问这些岂不是揭人伤疤,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其实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处理完沈家的事,我在柏直的公事也基本完成,这两天我陪你四处逛逛,然后我们直接去瓷欣。”白逸握住她的手,摩挲着那莹润的指盖,“凝儿没有坐过船吧,到时候我们坐船去瓷欣,能比马车快上不少。”
“嗯。”
门外传来敲门声,只听陶易在外面喊了一声:“公子,爷可在这里?”
如今陶易若是找不到白逸,一准就猜到对方在她屋里,保管一找一个准。
林碧凝脸上发烫,从白逸手里抽出手,朝门边努努嘴,道:“你自己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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