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圣乐转身离开病房的一瞬间,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白天,已经睁开了眼,那双含泪的双眼盯着圣乐消失的方向许久没有移动。
“那些过往又其实我能说忘就忘的,我没办法忘记父母离开时那一天的情形,更没有办法忘记你我在一起时的过往。”
白天一边说着,泪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炙热的泪顺着脸颊滑至脖颈处,烫伤的不只是她的皮肤,还有她那颗濒临死亡的心。
“可是,我却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悲切的语气,伤感的心,白天用那不舍的眼神静静地盯着圣乐消失的方向,而那一道厚重的房门,就像是她心中最坚实的那道护盾。
能护盾里面,便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靠着病房门,圣乐的神情悲伤,昂天长叹的眼眶早已湿成一片。
“为什么在我面前你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低叹声下,圣乐走向花园的身影越来越显得沉重。
这一天晚上,白天睡在病房里,圣乐守在什么病房外,任谁也没有再去推开那道厚重的大门,一如他们彼此之间,谁也没有说过他们的关系。
第二天,当白天再次来到院长面前时,院长已经自顾自地跪了下去。
虽然昨天白天在离开之时给她松了绑,可她浑身上下早已被切下了数片肉,这一松绑,反而更让她感觉到了更强烈的疼痛。
整整煎熬了一个晚上,这才好不容易盼到了白天的到来。
“你还要问什么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放了我!”院长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每次眼神飘落,入目的便是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肉。
这种赤裸裸的害怕,让她的内心受到了100亿点创伤,此时的她,恨不得白天可以给她一个痛快。
可偏偏每次白天看向她时,那双嗜血的眼神里,永远都是那么冷漠无情。
跪在地上,院长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爬向白天,颤抖的胳膊因为疼痛而无法抬起。
白天一脸淡然的看着此时的院长,那双没有情绪的眼依旧带着平静。
或许圣乐说的对,在那一天以后,她的心就已经彻底的死了,没有了心的她又谈何会心痛呢。
这么想着,白天已经从一旁拿起了那把生锈的匕首,随后放在掌心来回甩了几下。
“不不不,求求你!”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院长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变了样。
眼下看到白天连问都不想问的模样,院长知道今天的她是在劫难逃了。
眼珠子一转,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脑海里浮现
下一秒院长已经抱住了白天的大腿,“顾雪曼刚到孤儿院没多久,马丽娜曾经来过医院看过她,因为觉得好奇,我就趴在墙边偷听了一下。”
“然后呢?”
一看白天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院长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马丽娜对着顾雪曼的脸拍了好几张相片。”
“当时的我以为马丽娜是为了样要帮顾雪曼寻找家人到也没多想,可是后来没几天,我就听其他的老师说,在孤儿院附近有一个跟顾雪曼有几分相像的女孩时常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