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黑影已经到了眼前。
“直你娘,来招惹老爷我。”縻胜不管不顾,见来的凶狠,只抡起胳膊一拳砸了出去。
武松听得声音耳熟,肚里寻思道:“这和汉子音好熟,不知是谁。”有心喝问一句,和縻胜招式凶狠,虽然瞧不真切,可招式间带起的风声,可不是耍的,二人摸黑打了几招,谁也不曾讨了便宜,武松得了个空隙便问道:“你这厮声音好熟,你姓甚么?”
縻胜冻了一晚上,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好容易有个不开眼的撞过来,他哪里还顾得那么多,还管你是不是武松又或者旁人,先活动活动身子再说,你问我姓甚么,嘿嘿,姓甚么?我姓你祖宗。
喝骂一句,武松也怒了,哪里来的泼贼,在我面前撒野,今日本待要除了王权那厮的,这就先宰了你,做个贼人抢劫杀人,而后分赃不均的结果来。
二人拳来腿往,只听得衣服震响,可就是嘴不出声,唯恐惊了别人。
玳安在旁看的心急,这算怎么回事,没等来武松,倒是等来了贼人,还是去偷王家的贼人,自家还帮他挡住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急人不急人。
要是再惹来官差,那可就不妙了。
他在这里干着急,却不想身后又来了一人。
这人却是卞祥,晚上出门时,卞祥见縻胜几人走的蹊跷,他虽然是新来,可与縻胜的交情是不错的,又知道早时玳安去打听了王权的住处,心道莫非西门官人是叫玳安、縻胜等人去寻仇,有些放心不过,待西门庆睡了,便悄悄跟了出来。
由于不识路,出来的又迟,等他到了王权府外时,正巧跟在了武松的身后,心道:“这人身影却是熟悉的,莫不是白天的武松兄弟?”
武二郎一表人才,武艺又高,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谁见了不喜欢三分,故此卞祥对武松的印象颇佳。“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还未来得及上前打招呼,便瞧得武松扑向前去,好似跟什么打起来了。
卞祥念道不好,正要上去助拳,可又一想,急拍大腿,“不好,跟他打起来的,怕不是我縻胜兄弟吧。”
急匆匆赶上前去,由于巷子里昏暗,比外面的街道还不见天光,只能依稀瞧着一团黑影在上下翻滚,不时还传出一些闷哼。
为了不惊扰旁人,卞祥也不敢高喝,只能小心潜行到进前,还未开口,只听得玳安道:“哎吆,还有兄弟。”
卞祥还不答话,只觉得脸上被打了一层石灰,玳安这厮武艺不错,为了防身,在西门庆的点拨下,身上藏了不少的‘好东西’,这是石灰粉就是一个,虽然夜黑本来就看不见,可把你弄瞎了岂不是更爽?
卞祥一来以为都是自家兄弟,二来没想到旁边还藏了一人,三来没想到玳安这厮平日看起来小君子模样,实则这般的阴险,就这般中了招。
幸亏卞祥武艺不凡,心生警觉之后,下意识的拿手去遮挡双眼,石灰粉只浅浅的进了一层,不十分碍事。
可也就是这不碍事,又加上玳安方才的一句“还有兄弟。”
武松以为的藏在前面的郭盛回身过来帮手,縻胜以为是武松的同伙,两人手里都留了手段,卞祥刚刚弄好眼睛,想要上来劝架,就得到武松、縻胜二人的联手扑来。
“直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卞祥一时被打蒙了,倒不是武艺不行,而是心思懵了,这是设圈套在等我呢?方才还打的热火朝天的,现在到都来打我,没来由的还有一脸石灰,好在卞祥不是寻常人,心思沉稳,交手几招后,玩圈外一跳,喝道:“都先不要……谁敢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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