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高超之外,一般都是头领的亲信心腹担当,他本想叫玳安去做,可惜这厮没这个天分兴趣,而其他因为各种原因都不合适,以至于用一个郓哥儿来担当此任。若是能留下这个飞贼,仔细笼络与他,恩威并施,不愁自己日后不多一探听情报的人才。
“好汉,你这般的本事,可留下名号?”西门庆问道。
“这位官人,我之前也说了,小人不过鼠辈,污名哪堪入耳,还是算了吧。”时迁是个精细的人,怕泄露了自己的底细,为日后招来麻烦,他此去是要去投奔西门庆的,可不似在江湖上飘荡,留下名号也无所谓。再者刚才他见刚才西门庆的仁义,又不想欺骗与他,所以只是不说。
“好汉,你不要误会,我见你有这般的手段,若只是做个飞贼岂不可惜,不如跟了我去,不做这些小人勾当,但一样荣华富贵。”西门庆解释道。
时迁本想道:“我去投奔的人,乃是天下间有名的好汉,阳谷西门庆,号仁义小孟尝,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官人虽然也是仁义的,但跟他比起来还有虽不如。”这话在嘴边过了一圈,但还是没说出口,拱了拱手道:“官人的厚谊,小人心谢,只是小人在江湖上懒散的惯了,不想受约束,恕罪,告辞!”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作何面目,说什么回答,身子往夜色当中一纵,黑影几个动作之后,消失不见,空在雪地上留了几个脚印,不过随即就被覆盖了,再过一时去瞧,便什么蛛丝马迹也无,只好似不曾来过一般。
见众人还有些愤愤之情,西门庆不以为意,知道他们都是看不上这种飞檐走壁的人,他也不做劝解,只言道:“几位兄弟哥哥操劳了一晚上,赶紧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焦挺留在最后问道:“哥哥,兄弟有一事不明。”
“甚么事,兄弟但讲无妨。”
“哥哥为何要饶了那个小贼,还送他几十两的白银?”
西门庆微微一笑,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倒不是说不相信他们几个,而是有些话还不到时候,只道:“都是走江湖的人,时近年关,又何必为难他呢?如此寒夜都出来偷东西,想必也有甚么难言之隐吧。”
焦挺见西门庆这般说,长叹一声:“哥哥你这也太心善,若是这般的名声传了出去,那贼人还不都来?”
西门庆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又不是傻子,谁再敢来,打断他一双腿去。”
焦挺听着这才面喽喜色,“哥哥仁义,但也不要嫌弃我多嘴才是。”
西门庆哈哈一笑,,拥着焦挺的肩膀道:“你我是心腹弟兄,哪来的的嫌弃二字,更何况你这般做是为了我。”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几日的降雪,路上积了厚厚一层,幸亏众人骑的都有马匹,冬衣也厚,用过吃食后,又买了几壶的冷酒路上抵寒,众人便匆匆上路。
潘金莲进马车时,悄悄问道:“官人,昨夜可是闹了贼?”
西门庆一怔,顿时明了,昨夜那般大的声响,必然是惊扰到她了“可是吓到你了?不过是个小毛贼,不用放在心上。”
潘金莲嘻嘻一笑,仰着小脑袋说道:“我自是放心的,有官人这般的英雄豪杰在,任谁来了,金莲也不怕,何况是个小小的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