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西门庆在阳谷县的名号,去请一个大夫不要太简单,甚至都不需要他出面,只一个家中小厮就能将全县的大夫全都唤来,不过太过跋扈,西门庆不会这般去做罢了。
一盏茶的功夫,县里知名的蒋大夫,带着学徒,挎着药匣子,满脸倦意的随着西门庆,站在了杜嶨的面前,纵然他心里千般不愿,可在面色上都要带着三分的笑意,毕竟西门庆的名号谁敢招惹,再者西门庆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杜嶨上前拜道:“还请神医救救我老娘。”
“不忙谢,我先看看再说。”蒋大夫摆摆手。
众人进了房,杜嶨小心翼翼的扶着娘亲,蒋大夫借着灯火先看了看老妇人的面色,把了把脉,沉思一阵,说道:“好险,好险。”
西门庆言道:“蒋大夫不要打谜语,老夫人情况如何。”
“这老夫人是害了心疼急症,怪不得心疼的紧,若是迟日再诊,怕不好救,不过此时倒是无妨,我这里先开一副汤药吃着,待三服药都吃尽后,再来找我。“
“多谢神医救命。”杜嶨闻言得知自己母亲能活性命自是喜不自禁,朝着蒋大夫就要下拜。
蒋大夫以为他是西门庆的兄弟,哪敢托大,忙将他扶起道:”此事休要谢我,若不是西门都头说情,又付我双倍诊金,我也不走这一遭。“说着又自药箱之中取出一丸药来,喂老妇人吃下。叮嘱道:“这老夫人年老体衰,又受颠簸风寒之苦,才引得此症,我用药调理之后,虽然可解心疼之症,但是万万不能再受半点风寒劳累,必须好生调养,如此才得痊愈,若是不然,着急赶路,再发了病,那便是神仙难救,切记,切记。我明日还要出诊,便不再留。”
众人将他送出门外,西门庆上前行了一礼道:“深夜叨扰了蒋大夫,是我的不对,还请蒋大夫见谅则个。”
“些许小事,怎么敢当西门都头大礼。”
送了蒋大夫,西门庆又亲自去店里抓了药材送来,杜嶨本想请西门庆去歇息,可他对煎熬汤药实在是一窍不通,没奈何只得再请西门庆煎好了汤药,不想待服侍老妇人喝下汤药睡去之后,已经到了鸡鸣时分。
玳安跟在一旁不住的腹议,自家主人之前对老主人都不曾这般的费心,这杜嶨又是何等的人物,敢当俺家主人若此。
杜嶨见天色微亮,西门庆又面带困意,便道:“劳烦西门都头一夜不曾得睡,还请回去歇息,此处杜嶨一人照顾就好。些许诊金,还请小官人收下。”
“这又不困,待我买些吃食再说,杜大哥若是认我这个兄弟,就唤我一声庆哥儿便是。”西门庆推了诊金药钱,又吩咐玳安去街上买了酒水果品蔬菜之类,都摆在桌上。
“本该请杜大哥吃些好的,可此时天光还早,酒楼店铺还未的开张,再者大娘还在病中,待大娘病情好些,再请哥哥去吃好的。你隔壁的李婆家做的粥最是养人,我请她做了,少时送来,大娘害了病,吃些粥也好将养身子,若是用着可口,我便叫她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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