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公侯败则贼’,这是说西门大官人要造反么?”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栾廷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憨货,扈成面庞扯了扯,心中念道:“自家妹子与他的婚事,是不是不妥当?”
鬼脸儿杜兴更是侧了侧身子,杜、李良家本就有些不和,他才懒得帮忙擦屁股,得罪了江湖闻名的西门庆,有你好瞧的。
正尴尬时,西门庆哈哈一笑道:“这兄弟倒是快人快语,不过我西门庆乃是官府中人,上山造反一事,却是笑谈了。”
栾廷玉横了祝彪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拱了拱手:“这是祝家庄庄主家的三子祝彪,年岁尚幼,有些口无遮拦,兄弟勿怪。”
“哥哥哪里话,既然是你的弟子,跟我也是亲近的,说几句玩笑话,又值当甚么?”西门庆面色依旧,刚才祝彪之言,丝毫不曾放在心上。上下打量一眼,原来他就是祝彪?看上去也有几分凌厉模样,点点头称赞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祝三哥定然也是一条好汉,今日可要多吃几杯才是。”
祝彪也打量西门庆,见他虽然身材魁梧,但也无有什么三头六臂,若真动起手来,怕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这般大的名号,在看他身上满身富贵,轻蔑一笑,怕是做散财童子,才能得人一声称赞吧。
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三爷看师傅薄面,就不跟你计较,随意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也不答话,随意与身后的家丁攀谈。
这般的模样,西门庆毫不在乎,他是什么人,岂能跟祝彪一般见识,看他模样怕是不服气为何自己有这般大的名号,孺子小儿,难成大事。
西门庆虽然不在乎,可跟在他身后的焦挺几人顿时色变,好一个张狂的小子,区区一个祝家庄,就敢这般的托大?若非今日是西门庆的大喜之日,再者碍于栾廷玉的颜面,否则焦挺几个非要叫这祝彪瞧瞧厉害。
扈成是知道他们几个本事的,又见栾廷玉也黑了脸,忙打岔笑道:“既然那道士口出惊人,不如也请他来一见?”
杜兴也怕事情尴尬不好收场,得罪了西门庆,连累到自己,也出言附和。
西门庆也不拨众人颜面,吩咐玳安好言将那道士请入席间,自己随后与他详谈,
笑道:“扈成大哥几日不见,老太公身子可安好?”
扈成笑道:“倒是托西门兄弟的福气,今日大喜,我可要多吃几杯,你可不许小气。”
“哈哈,定然陪你吃个痛快,不知这位好汉是。”
西门庆见此人跟在扈成的一侧,生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便出言问道。
“小人鬼脸儿杜兴,奉俺家庄主李应之命,特来恭贺西门都头大喜。”
西门庆道了谢,独龙岗上的三家今日再次聚齐了,日后自己入主梁山,这三家的关系,还需早些打点才是,客气几句,正要迎了他们几个入府,忽然听得有人高喝:“西门兄弟,可还记得我柴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