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西门巡检使,能威震阳谷县,在河北、山东两路。有偌大威风,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呐。”
韩乐脸色,此时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他自出了娘胎以来,从未收到过这般的折辱,从未丢过这等的面皮,此仇不报,他如何有脸混在东平府?他如何能有脸见故交好友?
“西门庆,咱们两个没完,恩怨不死不休,我看你能得意猖狂到几时。”发下宏愿,撩出狠话,韩乐转身逃出酒肆,往韩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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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肆,傅平在身边笑道:“大郎今日可是逞了好大威风,我都被你气折。”
西门庆道:“韩先生休要笑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句话,不是西门庆谦逊,而是事实,现如今不说朝政黑暗,时局糜烂,他想要做出些事情来,必定要得罪人,而且西门庆希望可以在东平府做出更大的事情来,叫自己的名声传遍大宋诸路,而不只仅仅局限在山东、河北两地。
既然跟韩家的冲突不可避免,西门庆不介意将他们当做踏脚石。
“哥哥,不知咱们现在是先去拜见程知府,还是秦通判,亦或者花太监花承受。”薛永问道。
西门庆摇摇头,“都不去,先去府衙,将韩家几个恶奴,都监押了事,然后回府中沐浴收拾一番,再去拜见几位相公不迟。”
他这一番话,众人奇了,只有傅平、吕将二人微微点头,韩德不禁问道:“这又是何故?咱们得罪了韩家,岂能不找诸位相公商量对策?再者不说其他,若不去拜会程知府,未免叫人说大郎不懂礼数。”
西门庆笑而不语,吕将不屑于解释,韩德只好看向傅平“大郎此事做的稳妥,他初来东平府,便拿了韩府管家,折了韩府颜面,刚才还狠狠奚落那韩府二公子,若此时先去拜会程知府等几位相公,未免叫人小觑了大郎,说他到底还是怕了韩府,去找救兵帮忙。而且也叫人拿住把柄。”
傅平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藏在腹中。
那就是,西门庆摆明了是这几位相公官人手中的钢刀,他现在惹了事,去找程知府叙旧,以程知府谨小慎微的性子,必然心生不快,以为西门庆打着他的名号,得罪韩府,叫自己来收尾,引得两家冲突,若是程万里现时不准备和韩府摊牌,说不得西门庆就要倒霉。
若果西门庆不去,程知府反而要回护西门庆,除了报恩之外,他也希望,西门庆给韩府难堪,将东平府这摊死水搅浑,从而将东平府的一些大权抓在自己手里。
而秦通判,则不必去找,因为西门庆与他现在本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算西门庆不去找,秦通判也会在这件事上死保西门庆,叫他继续挑动韩府。
至于花太监,西门庆在来时,已经叫玳安送了几大箱的银子,而且还承诺,日后都有孝敬,花太监贪财,跟西门家有旧,在力所能及之时,自然也会帮西门庆,所以拜访不拜访,实则意义不大。
他这般直接将人拿进牢房,休息一番再去找程知府报备,反而能留出一些时间,叫这几位大人帮他回旋,这次韩府的亏,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