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冯宁去庄里讨娘子,韩家的人非但不给,还把人打死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里正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猜测着:“莫不是韩家怕冯宁去州府里告状,将冯宁打杀了?除此之外,别人也不至于杀人,这冯宁虽然在村里人缘不好,可谁也不见的要杀他,要说见财起意,这厮每日赌钱耍乐,哪里来的余财。”
半个时辰之后,杜壆领着二十来个土兵,到了冯家村,为了等这报信的人,他这一晚根本不曾合眼,心里盘算着,要是时迁几个没有得手,自己要如何行事。
冯老汉见了官差,本就发软的身子,哪里还站立的住,软倒跪拜在地,告首道:“老汉每日往东平府里买些时新果蔬,只是五更便出来赶路。今朝起得早了些个,要往东平府里去卖,可还没出村子,被一交绊翻在地,果蔬都散了一地,看时,地上有一具死尸,一时失惊,叫起来,这才被拿到此处。望官人明镜,可怜见辩察。”
杜壆知道这老汉不是凶手,只高声问道。“哪个是里正?”
“小人就是。”里正看着杜壆铁塔一般的身躯,心中一阵,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不用怕,我来问你,这人可是村里的?”
“正是我村里的,名唤冯宁。”
“他可有家眷?”
“有……”里正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还望请来一见,某家有些话要问。”
“这……”里正低着头,不去看杜壆。
杜壆眉毛一拧:“你这厮说话怎么遮遮掩掩,莫不是他家娘子也被你害了?”
里正被杜壆一吓,不敢再替韩家遮掩,便道:“那冯宁的娘子,正在韩家的庄子里。”
杜壆道:“冯宁的娘子,怎么在韩家的庄子里,罢了,某家不管她在哪里,还请里正把她喊来一见,这里有人命官司,不能耽搁,要逃了贼首,某家拿你去问罪。”
里正看着杜壆的面色,不敢分辩,只是左右为难。
“这里莫不是有什么隐情?罢了,某家随你去请她,劳烦里正头前指路。”里正这般的模样正中杜壆的下怀,顺着说出这句话,要去韩家庄上拿人。
里正不想招惹韩家,也不想得罪官差,听他亲自要去,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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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几个小厮、杂役,正在睡的香甜,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跟吵闹声,初时不以为意,还以为村里进了大虫,这又不管他们的事,只当做没听见。
可仅隔了半个时辰左右,便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直娘的,这个时辰,谁敢来来咱们庄上闹事。”
“出去看看。”
“怕不是冯宁那厮找人打上门来?”
众人听了都笑“借他两个胆子,他敢来这里撒野?”
小厮们赶去开门,正要开口喝骂,却见门口站了一尊黑铁塔,面色冷的吓人。
几个小厮下意识的都往后退了几步,抬眼再瞧,又退了一步,这汉子,看在眼里,好似身上背了一座大山,压的人直喘不过气来,也不敢高声说话。
杜壆一身皂角服,手里拿着腰刀,目光打几人的脸上扫过。
“你们这里便是韩家的庄子?冯宁的娘子,就在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