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壆当真当街打杀了韩振,还将他的头都割下来了?”张团练原本躺在软榻上,听闻家中小厮说完此事后,猛然从榻上惊起,满面的欢喜。
小厮答道:“此事街面上都传开了,有不少人都看在眼中,应当是错不了,而且还听说那杜壆在韩府上打杀了好些人。”
“哈哈,好,杀的好。”张团练拍着软榻“来人呐,将酒来,此事当浮一大白。”
在旁伺候的管家说道:“官人尚在病中,酒水还是少吃一些为好。”
“不碍事,不碍事,本官一听了此事,便有什么病也都好了,不要多话,快去取酒来。”张团练兴致颇高,管家也不敢多劝,转而吩咐小厮去取酒。
见屋里没了旁人,管家问道:“杜壆打杀了韩振,官人如何这般的欢喜,又不是打杀了西门庆,咱家虽然与韩家没甚交情,官人也不至于此。”
张团练笑道:“你不知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一石二鸟?官人端的厉害,不过小人智短,还请官人明言。”这管家陪笑着问道,他是个人精,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厉害,但见张团练如此自得,也乐意捧着他。
张团练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说道:“你要知道那韩振是什么人,可不是寻常百姓,州府豪族,朝廷官人,他居然被人打杀上门,而且还被当街割了脑袋,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而是在打朝廷的脸面,杀官造反,现在可不是说说而已,这次我看那西门庆如何脱罪。”
“虽是这般,但人是杜壆杀的,与那西门庆何干,况且杀人时,他还在州府外追捕盗贼,这也怪不到他的身上。”管家问了一句。
张团练吃了一杯酒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事表面虽然是如此,但有朝廷官员当街被杀,形同造反,到时候朝廷震动,区区一个白身的杜壆怎么能承担下来,而且那韩家大郎韩却在汴州城里任职,依照韩家与西门庆的恩怨,此事他怎么会只打杀一个杜壆就会罢休,要知道韩家二郎韩乐还在州府大牢里。”
“韩却为了给他父亲讨还个公道,为了给韩乐脱罪,此事必然要大闹,引了朝廷御史下来,到时候府衙里必定要找人为此承担责任,程万里那等人,自然不会自己承担,西门庆与杜壆交好,还跟韩家恩怨颇深,程万里必定会将西门庆推出来,到时候我在派人在街面上传些消息出去,说那杜壆是西门庆指派的,西门庆还如何翻身,此事他西门庆不认也得认。”
管家听了连连称赞“官人好计策,小人自愧不如,端的是诸葛在世,这次西门庆无论如何也不的翻身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听说,那韩振死前曾言,说杜壆老母被杀,是官人你指示人做的,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官人身上。”
张团练面色沉了沉,不过随即笑道:“此事怎能牵扯到我的身上,更此事有关的,都已经不在人世上,他们无凭无据还能找我麻烦不成,就算西门庆心中不忿,想找我晦气,可现在他身上的麻烦都处置不清,哪有心思来找我的麻烦。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现在西门庆怕已经被打入牢中了,你再派人去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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