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可偏偏他却有个有权有势的兄长,更甚者,据说他还是当今西狄国君主远方表舅的堂姐的大侄子,这一层层关系加起来,便令人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哪里想过还会有今天这种场面?!
直到光头张怒火腾腾的咆哮声响起来,路人才恍然回过神来,有人下意识地揉了两下眼睛,又瞪大了喃喃自语着:“我这是在做梦么?!怎么会有人敢虎口拔牙的……”
“这姑娘不是咱们西狄国人,大概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吧,不过她这一手露的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听说光头张的实力都达到高级二阶了呢,可你们瞧他被绑起来以后,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是啊,不知道这姑娘是个什么来头,长的又漂亮……哎,咱要不要去瞅瞅他们干啥去?!”
“去什么去,你不怕惹麻烦上身啊?!光头张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赶紧散了散了,都回去,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以后有你好受的!”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么胆小呢?!你不去我去,他能拿我怎么样啊,大不了我以后搬家,不在这镇子上住了,难得看到他吃瘪,说什么也得去瞅瞅才行!”
不多时,季婉和凌北霜身后便已经聚集了几十个看热闹的人,一路跟随,远远地目送着她们将光头张带到了一家酒肆旁边。
“是这里么?!”季婉勒停了碧天鹿,开口问道。
凌北霜点点头。
“八、宝、酒、家……”
季婉抬着小脸,眸光从酒肆门口的牌匾上逡巡而过,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店名,待话音终了时,唇角淡淡挑起一丝弧度,“啪”地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被藤蔓捆绑着的光头张就好像被无形的大脚狠狠踹了一下,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方向直指酒肆大门。
砰!
先是一声重物相撞的钝响,上好红木所制的大门经受不住光头张的体重和冲撞力,迅速变形、断裂,最后哗啦啦地倾倒了一地。
尘烟散去,只见一片狼籍当中,光头张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躺在木门碎屑上,身上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但饶是如此,他也还是摔的七荤八素,眼泪与鼻涕齐飞,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酒肆里瞬间鸦雀无声。
一双双视线吃惊地投向门口,半晌,有人小声开口:“喂,那个……不是光头张么?!”
话音若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酒肆瞬间就乱了套,有害怕惹事的,连饭都没吃完就匆匆丢下银钱,逃也似地飞奔出门。
酒肆掌柜黑着脸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挥了挥手,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拿着棍棒将季婉和凌北霜团团围住。
“两位姑娘,这是要在我八宝酒肆闹事的意思么?!”
视线扫过那一圈凶神恶煞的汉子,再听完凌北霜的翻译后,季婉眼底不觉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冷嘲,开口却仍是云淡风轻:“你和这人……”
她瞥了眼光头张:“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啊!”
凌北霜主动充当了她的翻译,随着她的声音落幕,掌柜的脸色不禁变了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