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笑脸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警察下了车。开始拉警戒线,没有一丝要进来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帮这队人马站台。
然后他的电话响了,听了两句。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他忙不迭地赶开手下,恭谨地对晓棠说:“董事会请您上去……”
晓棠没理他,夏鸣朝身边递个眼色,随行的安保顾问对经理说:“带我们的人去控制室和机电房。”
经理愕然。安保顾问逼视着他:“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如果你拒绝,绝对不只是卷铺盖走人那么简单!你确信要试试?”
经理青着脸领人去了。等人都就位,晓棠才跟夏鸣等人进了电梯。
神聊上,晓棠继续跟夏鸣吐槽:【踩这种小喽罗,一点都爽不起来啊。】
夏鸣提醒说:【那家伙以前就没跟你嘻皮笑脸过,或者你丢了董事位置后,对你冷嘲热讽过?】
【以前就来这里开过两次会,很无聊的,进研究所后就再没来过了,跟这家伙就照过两次面,对了……】
电梯里,晓棠露出了一丝笑意:【第二次是跟另一个女董事来这里,他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好一阵,再对着我笑,笑得我很不爽。】
她哼哼笑出了声:【等搞定了公司,开除他之前,要好好查查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是贪走了一支笔,也要把他送上法庭!】
直到走出电梯,夏鸣还没想明白,晓棠这突如其来的爽点是什么。
顶层的大会议室里,几十号人也已经严阵以待,一个个抱着胳膊,对晓棠冷眼相向。
晓棠毫不客气地坐上主位:“米勒先生,你们的董事长兼ceo杨远昌呢?”
一个中年胖子笑得很勉强:“他有事外出,不过到了投票环节,他会通过视频参与。”
“投票?”晓棠问:“你们还没有结论吗?”
米勒无奈地耸肩:“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过还有很多人认为没看到确实的证据,不相信……”
“不相信艾利略会完蛋?而且是我说一句话的事情?”晓棠转着原子笔,夏鸣忽然觉得,自己这个n料董事长,在办公室里的气场还不如晓棠。
艾莉略公司董事会的其他董事开始嚷嚷,意思就一个,不拿出真凭实据,休想他们低头。
“好吧,做必要的说明也是必须的”,晓棠挥挥手,跟着来的技术顾问和法律顾问将一大堆文件洒到桌子上。
“我已经跟加拿大政府的医药研发管理机构,还有十六家研究所达成了协议,从明年开始他们的制剂测试环节会采用我的人工神经突触,在药理反应上也会使用我调整后的新标准。”
“他们希望试剂能继续由艾利略公司生产,如果不行的话,也不介意我用另外一家试剂公司代替,只要有十年经营历史,没有技术和法律方面的不良记录。”
“我已经在英国、加拿大和美国收购了三家合乎标准的公司,随便用哪一家的名义都行。但艾利略有我父亲和徐教授的心血,我愿意给艾利略一个机会。”
晓棠最后的话嚣张得让那些人脸色涨红:“这只是我的小小心结,如果你们继续做一些让我不耐烦的事情,我丢开这个心结,就跟早餐换一个牌子的牛奶一样轻松!”
晓棠的本性终于爆发了,对她这样的天才科学家来说,既然结论已经出来了,再在嘴皮子上玩花样,是对逻辑和理性的亵渎,她根本是以宣读报告的姿态对这些董事说话。
“天啊,这不可能!比我们现在的产品反应速度快了几百倍,显像度也提高了上百倍!”
“骗局!这一定是骗局!这是真的话,就是神经领域医药技术的革命!完全能拿到拉斯克医学奖,我怎么没听说过!?”
“艾利略不是你们华夏人说的纸老虎!十多年的技术和经验积累,怎么可能被你这个小丫头轻轻松松打倒?”
大多数董事依旧不相信文件上的数据和结论,跟那帮认为晶体管技术千秋万载,批判终结者神经元芯片是“世纪大骗局”的“硅党”如出一辙。
“拉斯克基金会已经接受了七家医学团体对这项技术的提名,虽然还在审议中,但25位审议委员里,已经有15位明确表示,如果今年没有更重大的技术进步,明年拉斯克的基础医学奖,应该是奥妮的。”
米勒的话让会议室静了下来,看着这些脸上浮着狐疑、愕然等表情的董事,米勒心中暗叹,你们这帮家伙想找死,我还不想啊,就不能理智一点,承认现实吗?
拿没拿奖还是其次,加拿大政府和医学机构为什么会认同新的人工神经突触?是因为用它做医药测试可以将测试周期缩短百分之九十!测试条件也放宽到了普通实验室!
原本至少半年的测试环节,用上新的人工神经突触,一下子缩减到两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新药的成本能降低20%到30%!
不仅如此,唐晓棠基于新人工神经突触的药理反应原理,还提出了“神经应力”的概念,适用于所有跟神经有关的药物,今后这类药物不仅成本会降下来,产量也会提高很多。
更关键的一点是,加拿大在医药研发上的技术标准比美国高得多,在加拿大获得了认可,就能在美国甚至全球畅通无阻。
唐晓棠拿着这个杀回艾利略,不是给艾利略难堪,而是给了艾利略一个大好机会!
虽然唐晓棠要求的股份比例有点高,赶走某些人的意图也很明显,但站在米勒的角度,他可以接受。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还会负隅顽抗……
米勒向晓棠悄悄翻翻手腕,这是投票的意思。
某个不在现场的人,占了艾利略最多的股份,很显然,这些人不愿接受现实,是因为他们都站在那个人一边。
“那么就投票吧”,晓棠此时毫无心理负担,要艾利略,不过是意气,外加艾利略这块牌子带来的一些方便,成与不成,都无所谓。
真正的重头戏是面对杨远昌……
过了一会,幕布上投影出一个人,正是杨远昌。
光溜溜的头,修剪得极为精致的山羊胡子,看起来是一个极精神的老头。不过对比将近一年前,对方的眼袋下垂得更明显了,眼睛也更浑浊了。
“夏鸣,我们又见面了。”
杨远昌一上来就把矛头指向夏鸣,让艾利略的一帮人大为讶异。
夏鸣笑着说:“托你的福,我还天真地活着,杨先生你怎么还躲着我呢?对了,你现在应该不只是躲着我。”
时隔一年后,两人隔着幕布和显示器,开始了新的交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