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知道了一定会吓一跳。”
叶稣表示他已经被吓习惯了,十分平静地问:“什么事?”
凌度说:“其实,我是洛甫的表兄。”
凌度是季洛甫的表兄?!
现在回想起来,今天上课的时候季洛甫对凌度的态度是有些奇怪。
世界这么大,世界又这么小。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叶稣实在无力吐槽了。
凌度又补充了一句:“洛甫的母亲是我父亲的亲妹妹。”
叶稣说:“哦。”
“既然你和洛甫在恋爱,那么我和你的关系最好对他保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凌度说:“短则几个星期,长则两个月,我一定会腾出时间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叶稣说:“好。”
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得到和平解决,谈话告一段落,凌度起身告辞,正好阿彩来叫叶稣吃饭,叶稣便客套地说:“凌先生,吃过晚饭再走吧。”
凌度说:“谢谢你的邀请,但我事先已经有约了。”
叶稣便没有再说什么,和他一起下楼。
叶盛已经等在客厅。
凌度走到他面前,说:“叶先生,打扰了。”
叶盛淡淡地说:“不必客气。”
凌度说:“告辞。”
叶盛说:“慢走,恕不远送。”
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几句客套话,叶稣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叶盛的不悦。
叶盛为人非常谦和,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但他对凌度的冷淡几乎是毫不掩饰的。
叶稣知道,叶盛是真的生气了。
饭桌上,叶盛一言不发。
叶稣惴惴不安,安静吃饭,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吃完饭,叶盛起身去了书房。
叶稣闷闷不乐地和七公玩了一会儿,又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一阵儿,终究没敢进去,怏怏地回房间洗澡去了。
洗完澡,叶稣从书包里掏出那本《关于季洛甫的一切》,靠坐在床头翻看。
如果他想不受阻碍地去和陈又交朋友,必须得先把这本五十多页的“自传”研究透彻,还要通过季洛甫的考试。
也是不容易。
但却完全看不进去。
他的脑子实在太乱了。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他一直被突然出现在生活里的各路人马推着向前走,仿佛置身在重重迷雾里,迷茫,被动,混乱,看不到方向,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这样的生活很刺激,但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更希望过得平顺安稳一些,然而曾经的叶稣不知道埋了多少地雷,他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料想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要心惊胆颤地活着。
但叶稣依旧很知足,和过去相比,现在的生活已经幸福百倍了。
他相信,等过了这段混乱期,他一定会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