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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张雯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甚是酣畅,待得醒转,日头已经老高。一抬头,见湖面上幻化出一条长虹,艳丽无伦。张雯知道这是因为瀑布的水气折射阳光所至。心想,要走趁早。
张雯收起地面的衣服,准备穿在身上。这个时候,张雯惊讶地发现,身上的很多伤口都不见了。晨风吹拂,也不觉得冷。看来,自己体质变强了。就不知道是还魂穿越的原因,还是吃野果树叶的原因。
头一件肚兜就不知道该怎么穿。摆弄了几下,始终不行,放弃了。接着穿其它衣裳。结果,其它衣裳依然不容易。真不知昨晚飞快地脱下来是怎么办到的。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最后,张雯将最外面的大红嫁衣包了块石头扔进了湖中。
山路崎岖,难进难出。水回曲折,流去流来。张雯一路行来,大山小山,都没有看见人家。走到红日当头,肚子开始叫唤了,张雯才想起,没吃早饭。接下来边看边走,没有发现野果。树木太高大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爬不上去。落到地面的树叶,要么是枯叶,要么是老叶,要么是烂叶,都不能吃。只好继续前行,巴望着能早早见着些小树或灌木丛。
越过两个山头,吃的没找着,居然看见两个人。两人坐在石头上,旁边有两担柴禾。应该是打柴人。累了,正在休息。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不知道职业的人最可怕。既然这两人是打柴的,就不那么可怕了。
张雯向二人走了过去。这是因为,张雯需要问路。张雯是现代人,现代人更具有社会性。作为一个单独的自然人,张雯并没有什么长处。种地,不会;打猎,也不会。要生存,并且要生活得好,必须融入社会,到人多的地方去。
看着近,实际上很远。还没走拢,便望见两人起身,重新挑了柴禾,准备离开。张雯当即叫了一声:“喂——”二人听见喊声,转身瞧了瞧。张雯这边赶紧挥了挥手。二人瞧见了张雯,便放下了柴禾,原地等待。
张雯加快了脚步,一阵急赶,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都是庄稼汉子打扮。着古装,却说不清楚属于哪个朝代。两人年岁不同,一人约四十,另一人是个半大小子。
在张雯看清那两人的同时,那两人也看清了张雯。两人朝着张雯这边急速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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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雯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为什么他们要跑过来而不是等着我走过去?
想**?应该不是。想抓自己?应该是了。两人先前没动,直到看清了自己才跑过来,说明两人针对的是特定的自己,而不是泛指所有女人。
张雯当即伸右手朝自己的身侧摸了过去。遇到歹徒的时候,往人多的地方跑,这是张雯一贯的准则。曾经有一次,张雯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遇到了歹徒。张雯边跑边打电话,并且向歹徒喊话,声明自己已经打110了,然后歹徒就没有追赶了。此时张雯伸手,便是想打电话。摸了两下没摸着,低头一瞧自己的衣服:切,这还是什么年代,哪有电话啊?
这一带,只有参天巨树,而没有低矮的灌木。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单纯的跑,自己又怎么跑得过两个山民呢?
看着两个人已经跑近了,张雯抱头蹲下。如果两人要打,可以少受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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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两人没有打张雯。两个人跑拢之后,只是站在张雯两旁,然后喘气。喘了一阵,年长之人说:“曾令,你腿脚快,回寨子报信。我在这儿守着情急了。”叫曾令的年轻人辩道:“段叔不行也。我道不熟,走得不快,还是段叔回去报信吧。我在这儿守着。”叫段叔的中年人道:“干脆,慢就慢点。我俩一起,把她押回山寨。”
张雯听到这里,立即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们走。”这是因为,周旋两人,比应付一人更加容易。如果只留下一个人守着自己,发起横来,自己只能认命。
两人没想到张雯会这么配合,一齐睁大眼睛望向张雯。段叔说:“情急了,你可别想玩什么花样?”
张雯问:“情急了?哦,段叔说的是秦吉了吧。那种鸟,两只眼睛后面的夹脑有黄色的肉冠,能够模仿人类说话,声音很大的。”
段叔说:“没有说鸟,说你呢。你的名字不是叫情急了吗?”张雯说:“我叫张雯。”两人怔了一下。半大小子曾令说:“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们都把你当作情急了。你也休想逃走。”
张雯说:“我逃什么逃?刚才,如果不是我先叫你们一声,你们能找到我吗?走吧,别多想了。我不会逃的。”两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张雯如果不叫,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张雯。
张雯说:“下面,听我的。我们一道过去,把柴挑上。如果就这么丢在山上,再来上一场雨,辛苦就白费了。”
两人依张雯所说,挑了柴禾。半大小子曾令前行,张雯居中,段叔押后,往二人所居的寨子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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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程,山势慢慢变化,山道旁边的树木没那么高大了。再走,张雯居然看见了跟山谷中小树林差不多的植物。“停!”张雯喊了一声,待两人放下柴禾,说,“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呢。肚子饿了。我要到这片林子里去。”两人一看,林子里的小树结有青红色的果子。段叔说:“我们也去摘几个果子尝尝。”其实,还是担心张雯逃跑。
进了林子,段叔、曾令采摘野果,张雯则采摘树叶。段叔问:“这叶子,能吃否?”张雯答:“比果子好吃。”然后又补充道,“这种果子我吃过。”段叔听了,半信半疑,也摘了几片叶子。然后咬了一口野果,再吃了一片树叶。“咦,真的比果子好吃。”曾令听了,也试了一下,咬一口野果,吃一片树叶,进行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