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耳光的手已经在他自己的凝视下掉落在地上了。
无边的疼痛带来无边的绝望,大量的失血已经使他面色惨白,恍恍惚惚还有随时晕倒的可能,“杀!杀光他们!”心里的呐喊可以表达他的不甘心,但没有人可以听到他的呐喊,即便是他的亲兵,没有丢下他独自逃生的亲兵都听不到。
接替他指挥是他手下的营长,这是个土生土长的佤邦人,诱敌深入使用的是他的部队,他对于自己部队的损失相当的不爽,那些都是他佤邦的兄弟姐妹啊。
“撤!”那营长没有思考就发出了命令,共西巴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撤尼玛啊撤,这里是撤退的地形吗?但士兵们显然更愿意接受这样的命令,撤退的命令刚刚发出,他就看到士兵们已经急不可耐的收起了原先射击的姿态。
“带,带上......我的胳膊!”共西巴只来得及用他微弱的声音哼哼了一句,声音是如此的低微,以至于他的亲随都没有听清。
“什么?长官,你说什么?”亲兵的回问让他有拔枪射击的冲动,但他动了下右臂,空空荡荡的感觉就让他明白,就是这条胳膊没了。
右臂齐肩断掉,让包扎变得异常困难,该死的亲兵,用衣物把他的两边肩膀紧紧的扎死,这一下,他的左臂都有点不大好使。
撤退已成定局,共西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右臂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蓬!蓬!突突突!突突突!”来自于背后神秘小队的射击没有因为他们的撤退而消失,反而响的更加欢快,每次响起,总有几个士兵倒下,要么是脑袋血肉横飞,要么就是惨叫连连。
周围的灌木,已经被血浆和骨渣点缀的看不出原本的翠绿,血腥气催人欲呕,但前方也不是绝对安全,被火力压制在中间的同盟军战士虽然没有什么精准的设计,但人数上,他们比背后的敌人多得多,子弹横飞,不断有树枝被子弹打断然后飘落在地上,前面,有不可逾越的火力网。
“跳!跳下去!”营长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传来,共西巴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他太清楚自己选定的包围圈了,靠近边境的方向,不是陡坡,已经可以用山崖来形容,一百多米的落差,就算下面是河,也绝没有活命的机会,只有另外一侧可以被士兵们用来执行命令,但大于70度的坡度,那还能算得上是坡吗?
恍惚之中,共西巴觉得自己忽然飞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一阵剧烈的撞击,背部的剧烈痛感让他清醒,但重新被撕裂的右肩,让他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事发突然,负责埋伏的另外一个营的士兵,竟然一直没有下达冲锋的命令,只是在自己的战斗位置左右移动,尽量的寻找射界,敌人只剩下二三十个,他们缺还有整整一个连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