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话里有话。
武二娘尴尬地笑笑,想了想,突然又道:“还有一事,须向四郎请教。还是那过所,我的过所在表兄处,倒还罢了。若那真丢了过所的,可如何是好?难不成须得回原籍补办?”
如此重要的物件,自然是随身携带,谁敢大意竟至丢失?丢失了自然是寸步难行,还能走到这里么?
李四郎从未想过这问题,此时却被她问得一怔。
不待李四郎回答,武二娘皱紧眉头,又道:“可若要回原籍,也要经过若干城池,可谓关卡重重,没有过所,如何回得去?既进不了城,又返不了乡,岂不是要在这里困死?”
李四郎喔了一声:“没有过所,的确寸步难行,进退不得,不过,倒也不至于困死。”
武二娘扯了这许多,正等他这句话呢,当下大喜过望道:“四郎可是有法子?”
李四郎摇头:“李某能有什么法子,要说有,也不过是一个等字。若遇上天子大赦天下,便能就地取得一个合法身份,再办好过所,进城不迟。”
武二娘出了会儿神,强笑道:“大赦天下,何等大事,那不是……”那不是比中五百万还难得的事儿?“得等多少年哪。”
李四郎淡淡地道:“事大事小,不过圣上一念之间罢了。横竖没别的法子,多想无益,安心等着便是。”
武二娘脸色难看得很,都快哭出来了:“等倒没什么,有钱的话,权当旅游了。可是身无分文的人……”
发现李四郎正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她忙挤出了一丝笑,“横竖我有表兄接应,不关我的事儿,管别人有钱没钱,等上十年还是八年呢。”
对李四郎点了点头:“我先回房了。”说完便关上了门。
李四郎摇了摇头,举步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阿郎,晒了这半日,衣衫都汗湿了,不如先洗浴可好?”长安笑眯眯地望着阿郎,眼里的红心一串串直往外冒。
幸好李四郎背对着他,看不见他一脸猥琐样。
武二娘听李四郎与长安进了屋,忍不住叹了一句:白痴,不知道穿女的出场都是这么屌炸天么?
明明“穿越”两个字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儿,竟然费了她这么多口水。若是写小说有个这么冗长的开头,只怕要被读者骂死吧?
额滴个神呐,真的不是她想拖文,实在是古人太愚昧啊。
早知道她就该以项少龙的方式出场,一脚踢死他,这世界从此清静了。
不过她到底是个有素质的文明人,这念头一出,立即便自责起来,长安又没招她惹她,不过是好好地站在那里,牵着马挟着伞,忠心耿耿地关心着自己的阿郎,哪里想得到会天降活人?想问个清楚明白,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忍不住责备起乔之仪来:玩什么不好偏要天降活人。还好没砸到人,倘若真砸死了长安可怎么办,难不成让自己千里迢迢来长安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