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敏之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也好。”
他又沉吟了一会儿:“到时候,让瑜娘陪着你去吧。”
他没说瑜娘是谁,不过武如月猜到了。
武如月的心里不由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是因为他提到了他老婆,而是因为他提到老婆时,那坦然的样子。
象一根针,在武如月的心上刺了一下。
她也知道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怎么也按捺不下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笑道:“多谢……国公。”突然便没了说话的兴致。
武敏之很是诧异地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又唤他国公了。但看她情绪低落,想起她在病中,看上去的确也一脸困倦,大约是受病痛折磨,导致心情不好。他也没多想。
武如月在被子底下玩着自己的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觉得心里很是烦乱,鬼使神差就冒出了一句:“我与明文学,是旧识。”
武敏之又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是吗?”
武如月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沉默着没有回话。
“我困了,想靠一会儿,国公请自便。”她闭上了眼睛。
武敏之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武如月对候在门口的小婢道:“替我送国公出去。”
望着武敏之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更烦乱了。
送?明明是自己寄人篱下。
她觉得自己这话不伦不类,自己的身份不伦不类,连处境也是不伦不类。
明崇俨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烦乱得把自己找他的目的都忘了。
明崇俨看着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哀声叹气,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心事了?”他问。
“我的病反复了。”武如月没好气地道,“浑身发热,头疼,心里也很烦燥。”
“是不是觉得快要窒息了?”明崇俨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问道。
武如月正要答“是”,突然想起来了咆哮马的表情包,再一看明崇俨的表情,果然是在调侃她。
她愤怒了。
“我今天有两次觉得,你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错了。”她瞪着他,“身为医者,面对病人的痛苦,不同情不关心,不想着努力医治,居然还有心情取笑,你实在太……恶趣味了。”
明崇俨见她真生气了,忙道:“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是取笑你,我只是在问诊。望闻问切,对吧?”为了表明自己所言属实,他开始给武如月把脉,“你的脸色,一看就知道很不好。不止脸色,还有你的肢体语言,都看得出来,你的确是很不好。”
武如月拂开了他的手:“你真的会把脉?”
明崇俨露出受伤的表情:“二圣都未曾质疑过我的医术。”
武如月反唇相讥:“那是他们不知道……中医不是越老越值钱么?你这样的中医,有病人么?若你是西医,离了各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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