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天气暖和了不少。
一个娇小的女子匆匆走在大街上引起了很多百姓的注意,奇怪,这天气有这么冷吗?这个姑娘内穿一袭桃粉长裙,外面竟还披上一长长及地的雪裘袄,把娇美的容颜也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水灵的大眼睛。
她自顾自的一路走,目不斜视,直到了京城最好的酒楼前,转身进去,不少人在心中惊叹,难怪打扮如此“出类拔萃”,原来是富家千金。
她咚咚咚的上了楼梯,进了最大的房间。
“晴儿,大家都等你好久了。”玥邵第一个起身,替她脱去厚重的袄子,言语中满是宠溺。
“哥,这袄子重,我可是尽量的走快了。”云晴笑嘻嘻的脱下袄子,冷得打了个喷嚏,连忙接过沈紫墨递上来的长长毛线围巾,认真的一圈圈的捆了起来,这样怪异的举动在众人看来已是习惯。
“早该和我们一起做马车的。”坐在沈紫墨身旁的慕雪笑着说。
“不行,师傅说了,我要多运动身子骨才能健壮。”云晴脸上信誓旦旦的好宝宝表情惹得众人都笑开了。
说到师傅?云晴哪来的师傅?
这还要从某一天说起。
她浑身湿答答的跪趴在桃花谷的桃林中,吐了一地的水,剧烈的咳嗽着,身子冷得直打颤。
没有脚步声,她余光瞥到一个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侧。
“你回来了。”言语中是肯定的语气,一切他已算出。
她又猛烈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小脸蜡白的看向来人。
他将手搭上她的脉,淡淡说出一连串的结论:“五脏六腑具损,寒气入体,且有余毒。”
“还能活吗?”她回来了,一点都不想死,很想很想努力的活着。
“回天乏术!”
她的心一咯噔,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若让老夫医治,再好生调养身子,还是有希望的。”老者又补充了一句。
咳……她又咳了好几声,心里暗骂,古今的医生都一个德性,话都喜爱说半截的,但目前只要能保命说什么她都做。
“天机老人,我能认你当师傅吗?”云晴突兀的问了一句,眸中满是乞求,她想若需要长期调理的话,天机老人经常四海云游,指不定哪天就忘了她还需要医治,若是当了徒弟,做师傅的总不好眼睁睁的看徒儿死。
“我不收徒弟。”
“那韩莫尘和销销魂魂两个丫头……”
“违反师命,逐出师门了。”
“此时正好门下空虚,不如就收我为徒吧,生死一场,我们也算有缘……”她厚着脸皮,苦苦求着,明明冷得直哆嗦,又不肯放弃,依然断断续续的念叨。
后来,天机老人终于同意了。(此间还有诸多纠缠细节就此忽略)
再后来,有一天,徒弟面有怒色的问师傅:“师傅,你既然算出我回来的日子,那应该也知道我会溺水是吧?”
“嗯。”师傅气定神闲的手执黑子,稳稳下落盘中。
“那为何设定十日之期内回来的咒语那么的长,师傅可知,徒儿命危之时为开口念咒语时喝进去了多少水……”徒弟愤愤不平的质问,白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放了上去。
“该吃饭了。”师傅手中的黑子一抖,掉了地,也不去捡,淡定的拂袖离开。
“师傅!”某女咬牙切齿的呼唤已经飘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