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的忌日这天,无疑是安心心底最深的痛,回到安家,气氛也是一片沉重,苏莱本不想来的,但是她仍旧不死心的想要创造与冷炎偶遇的机会,于是她才放下工作跑来聊表孝心,听见安心的声音便激动的迎了过去,却不见她想看见的那个身影,不禁失望的垮下肩:“安心来啦?怎么就你跟你孩子啊?冷炎怎么没来?”
安心难过的不想说话,每逢安泽忌日的这几天,她的情绪总是难免低落,昨夜还偷偷的流了眼泪,尽管时隔四年,可是心里的伤口还是会滴血。
她只是无力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苏莱的疑问,因为这个场合,是不适合冷炎出现的,所以她什么也没跟他说,只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咬着自己的手指默默地流泪。
苏莱却很不识相的追问:“今天是伯父的忌日耶!他不来说不过去吧?”
安岳斌不耐烦的低叱:“你烦不烦?冷炎来不来关你什么事?”
苏莱并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安泽的死或多或少跟冷炎都有点关系,所以李芸才一直排斥着这个女婿。
“我那不是关心一下嘛!你不觉得他们夫妻关系很有问题吗?女婿就是再忙,岳父的忌日也不能缺席啊!”
“你知道什么?给我闭嘴!”安岳斌火了,这个苏莱真是越来越没有自知之明了,且不说冷炎是他的妹夫,即便跟安心还没有结为夫妻,那也轮不到她苏莱。
苏莱委屈的撇了撇嘴:“你对我凶什么?我还不是担心他们俩闹矛盾么!”
“就算有矛盾那也不干你的事,你要么就安静要么就滚出去!”他也火大了,苏莱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
李芸也不知道他们在闹事么别扭,于是打圆场说:“以瑞,怎么对苏莱这么凶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苏莱撒娇的挽住李芸的胳膊:“就是,你每次都对我凶!”
安岳斌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去,没再出声。
上完坟后,安心没有随他们回去,而是独自留在墓前发呆,思绪一直追忆到多年以前,如果父亲没有死那多好?她的世界从安泽心脏病发的那一刻开始就崩塌了,从此,她失去了那替她遮去二十几年风霜雨露的港湾,一个人在外漂泊,幸好,她遇见了龚俊熙,她用了四年的时间重新粉刷了过去的记忆,疼痛终于淡化了,可是回到故土,面对着故世的亲人,四年前的一幕幕飞梭在脑海里盘旋,一遍又一遍的刺痛了她的心。
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止住了眼泪,慌乱的抹掉眼角的泪痕,回首望去,果然看见冷炎西装革履在立在她身后,好像一座雕像一般。
“你……怎么来了?”她以为,他不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令她感到意外。
他缓缓俯身,修长的双腿曲起,左右两边的膝盖一先一后的着地,跪坐在安心身旁,将鲜花放下,恭敬的鞠了个躬。转脸看向安心:“过去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其实来之前,他也挣扎了很久,他确实欠她很多道歉,他想说对不起心儿,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谅我,也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可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他承认自己专横霸道,明知道错也不愿意低声下气的承认,所以他昨晚很配合的假装睡着,听着她压抑的呜咽,他的心也一下痛过一下。
记得以前她常说他的没有心的,所以从来不知道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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