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七天之变轰动巨大,波及了整个颍川郡,而且正在向着豫州的其他郡县传播。
七天之内,阳翟郭家损失一子,千人的家兵队伍也死伤大半,最重要的是家族的田地被其他世家乘人之危,强行夺取了一半以上。
要知道在汉代,田地才是士族手中最重要的资源,他们通过田地来控制百姓,获取利益,所以这对于郭家来说绝对是巨大的灾难。
另一方面,七天之变中的黄帝像大大增长了太平道在中原地区的声名,无数百姓纷纷改信大贤良师,使得太平道的声势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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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冀州巨鹿,一座庞大的别院内。
三步一亭,五步一哨,防守严密得如同皇宫一般。
一名青年男子却在其中奔跑如飞,无人阻挡,这足以说明男子的地位不低。
仔细一看,男子身体颇为英武,双目炯炯有神,神态自若,还带着一股杀伐之气,显然不是普通人。
他手里拿着一张传消息用的布条向着别院中间最大的房间奔跑,竟然是来送消息的。
随着临近,青年的脚步慢慢放缓,头颅微低,脸上露出恭敬之色。
房间有些昏暗,尽管两边点着数只蜡烛,但烛光在无风的房间疯狂地摇曳,让人生出诡异之色,心中无不慌乱。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人,须发已白,高高地坐在房间的北面(古代以坐北朝南为尊贵),在昏暗的烛光中若隐若现,神秘异常。
白发老者对于青年的进入似乎毫无察觉,双眼闭起,竟然是在假寐。
“大贤良师,小姐在颍川的消息传过来了。”
青年刚刚走到房间正中,就感觉被一股气息笼罩,浑身压抑,但他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适,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布条交给中年人。
然而白发老者一动不动,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传出,即使如此,青年人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依然保持着双手托举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已经感觉双臂酸胀,呼吸有些急促,背后的衣服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打湿,贴在背上,身体快要站不稳了。
突然,白发老者双眼爆睁,精光四射,直直摄在青年身上,青年只感觉整个人瞬间绷紧,站的笔直,没有丝毫摇晃。
“褚燕,功夫修炼得还是不到家啊!你是我最优秀的弟子,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白发老者一边接过布条一边淡淡地斥责。
“是!大贤良师。”
“消息你看过了吗?”白发老者只是在布条上随意一瞄,就收回了目光。
“大贤良师没有吩咐,褚燕岂敢擅自查看!”褚燕神色有些紧张,但还是回答的铿将有力。
“是吗?那你现在拿去看看吧。”
褚燕恭敬地拿过布条,仔细地查看,然后就低头凝思了起来,白发老者也没有打断他。
“如何?”良久,白发老者才又问道。
“大贤良师,小姐这次行动轰动了整个颍川郡,大大提高了我太平道在中原的声望,可以说是贡献巨大。信中提到的这个郭嘉也是颇有几分本事,机关算机都做得很好。但是我觉得他这样做是不是太急躁了?会不会提前暴露我太平道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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