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柴禾堆里去了。
随后,我大着胆子走进去,顺手拿起一根木头,打开铁栓子,再撬开了门,但这次长了个心眼,那就是一打开门,就缩回手,不给底下的阮青有拉我下去的机会。
可是这次我多虑了,我拉开门时,他并没有伸出脏手拉我下去,而是站在底下,背着手,抬头用那双满含水色的眼睛盯着我,仿佛一直在静静的等着我打开门。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双泛着水色的眸,总觉得心酸痛痛的,像是被他这样复杂的目光刺到了心。
也不知道对视了多久,柴禾堆里传来花皮蛇吐信子的“斯斯”声,才让我回过神,朝他问道:“阮先生,我刚才离开的时候,好像没有关上地窖的门,更没有扣上铁栓子,可是旭云过来看的时候,地窖的门却关上了,并且还扣得好好的,这是不是你……?”
不等我的话问完,他朝我颌了颌首,黑乎乎的脸因为他点头,而被地窖入口投下去的光线照的反了几层光,好像他脸上的脏灰都已经厚到变光滑的地步了!不禁想,他多久没洗澡了?还有……他一直在靠什么食物维持生命的?我可从没看到旭云往地窖里放熟食!
“原来真的是你……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但我更想知道这件事。
他没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依旧这样奇怪的望着我。
我等了一会,便自嘲的笑了,“我倒是忘了,你不会说话。当然,你就算会说话,也不可能傻到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自由开关地窖门的。”
我话音刚落,他猛地举起一只脏手,手捏着拳头的,这让我吃了一惊,不解的看向眼下这离我半尺距离的脏拳头,“你什么意思啊……天啊!”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拳头打开,手心猛地窜出一条扁平的黑色软体虫子!
并且这虫子就像是蜥蜴的舌头那样,喷发状的朝我头顶袭过来,我躲都没时间躲开,就感觉发心中一凉,头发被那虫子缠住,狠拽了几下,痛的我伸手要捂过去,结果它又突然松开我的头发,缩了回去。
而我这时,手已经捂到了头发上,顿时感觉头发那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隔在那,我便赶紧拽了下来,凑到眼下一看,整个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我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朵像是玻璃制成的三叶草花,花下面还有几个透明的倒钩刺,很像发卡!
“好漂亮的发卡……”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又将这三叶草型的发卡举起,对着柴房门口投进来的阳光下照了照,晶莹剔透的光泽让我好喜欢。
然而就在我正欣赏这花的时候,手腕处又感觉一凉,忙条件反射的看过去,只见那条黑色的虫子,围着我的手腕转了一个圈,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液体,很快液体凝固,成了一个透明的手环,而它也缩回到了阮青那大大的脏手中,被他又蜷曲手指,握在拳头中了。
这一刻,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你是用这种虫子自由开关地窖门的?”
阮青收回拳头背在身后,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却还是惊奇不已,看了看他,再看看手腕上冰凉的手环和这朵三叶草的小花,只觉得做梦一般,“这也太神奇了,居然还有会吐玻璃的虫子!”
旭云说他是个会养蛊虫子的坏蛋,可我看着手里美丽的三叶草小花发卡,和手腕上的手环,总觉得能做出这么美丽饰品的虫子,和饲养它的主人,都不应该坏到哪去的。为什么旭云和大壮,甚至村民们都那样恨他呢?
或许……或许他善于伪装吧?
这样一想,我忙将手环摘下,将它和三叶草一起递给他,“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旭云的。但是,你以后也不要再随意开关地窖的门了。还有……”
我看到他没有来接我手里的东西,便手一翻,朝地窖底下扔过去,“还有,不要再敲击我儿子房间里的地面,影响他休息。也不要再引我过来。我救不了你,也不会救你。相信旭云关你在这,也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我不同情你,别再做无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