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自己在打谷场的梧桐树下,被一个女人给绑了,那个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个头很高,甚至比一米七五的白雪都高,因为我要抬头才能看到她的脸的。而且她身上的气质不凡,口音也不是寨子里的土语,和我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寨子里的人。
可她既然不是寨子里的女人,那么怎么会混进寨子里,杀了阮嫂和丽香呢?
“轰隆”……
就在我盯着上方的脸庞,陷入深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雷鸣,随雷电声出来的,还有闪电的亮光,因此,我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这次,她没有戴墨镜,可依旧戴着口罩。她的眉毛很细长,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有几分的熟悉感。但仔细想想,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双眼睛了。
“怎么不说话,吓成哑巴了?”女人见我没有回应她,突然扔掉手里刚才用来泼我水的矿泉水瓶,蹲下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比划着道。
她扔矿泉水瓶的时候,我才回过神,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圈。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破旧的山石小屋里,双手背后,绑在屋里的一根木头柱子上。屋子里好些地方都在漏雨,屋子里的地,是泥地,雨水漏进来后,将地面弄得黏糊糊的,不远处破烂塌掉了两条腿的桌子边,竟然还长出几棵杂草来。可见这屋子很久没人来过,所以,单看这屋子里的环境,我猜不到自己深处何地。
“说话!”高个女人见我还不理会她,便将匕首贴到我的脖子上,凶道。
匕首一贴到我的脖子上,冰冷的金属感,让我吓的呼吸一滞,“你想要我说什么?求饶?真对不起,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你这种残忍的杀人凶手求饶!”
她闻言,眉毛一挑,显得有些吃惊,“你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到还挺有骨气的。难怪赵旭云这样狡猾阴狠的人,会对你这么在乎。”
话说到这,她放下匕首,单手捏住我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数遍,然后眼皮一抬,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目露凶光的又道,“可他越是在乎你,我越是要伤害你,那样他就会了解我这样痛彻心扉的感觉了!阮嫂和丽香的死,没能让他紧张,你的死,他总该重视起来了吧?”
“你杀了阮嫂和丽香,就是为了让旭云紧张吗?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简直被她这杀人理由给弄得疑惑不解,她是不是心理有毛病?
“意义……哈哈,只要能逼他将阮青的下落说出来,还要在乎什么意义!”她突然说话声音带颤,好像很激动。
而激动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自己提到了阮青!
这样说来,她认识阮青,甚至为了知道阮青的下落,不惜杀人逼迫旭云?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阮嫂死后,尸体的手中捏着纸条,也是引起村民们恐慌的根源,上面就写着“生是阮蛊族,死必阮蛊下”。所以,大家认定是阮青回来复仇了。
现在,从这个女人的字里行间我弄明白了,是她故意放那张纸条,让村民知道阮青还活着,从而开始在寨子里寻找他的下落。估计村民没有找到,她又对丽香下手了,调动了村民恐惧情绪,然后去逼迫旭云,如果旭云受不住压力,告诉村民们阮青没死,并且带村民去看阮青,那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我猜的是正确的话,那么……
“阮嫂手里的纸条是你放的?可你知不知道,她和丽香都和你的目的一样,想要找到阮青,并救他出来的。那么她们就是你的同伴,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为什么反倒那么残忍的杀了她们呢?”我真的又疑惑又气愤。
“同伴?哼,她们这样低贱的蛊众,怎么配和我做同伴。我可不止在阮嫂手里放了纸条,还在丽香的手中放了。要不然她那没脑子的大哥,怎么会跑到你们家地窖去找阮青?”说到这,她话锋一转,从骄傲的语气一下变成了气愤,“谁知道,狡狐云就是狡狐云,并没有将阮青藏在地窖里!害的老娘白白费了这么多时间。”
狡狐云,她也这么称呼旭云,会不会和朱洵认识?还有,她怎么说阮青不在地窖里呢?难道大壮去地窖找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阮青?
“还好我及时抓到你,哼,接下来老娘就要把宝压在你身上了,看看赵旭云到底有多在乎你……”她说完这话,起身走到门口处看了看外面的雨帘一眼,“以赵旭云这脑子,现在差不多快要找到这来了,我得赶紧……”
她回头看了看我,阴笑了一下,“我得赶紧把你弄得凄惨点,这样才能让他心疼。他一心疼,什么事就好谈多了。”
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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