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了,书房里也被夕阳染上了一层壮丽的红晕,江月棠在书桌前端坐着听上官澈讲课。
“‘去其昭昭,用其冥冥’即舍弃明显可见的手段,而运用幽微隐秘的办法。宋太祖赵匡胤执政期间听说南唐主李煜痴迷佛法,遂派一名法号‘小长老’的和尚前去拜谒,让其跟南唐主李煜讨论佛法。
南唐主李煜惊讶于小长老对佛法的高深见解,将之当出世的仙佛般对待,小长老便因此取得了李煜的信任,进而成为了李煜的佛学讲师。
小长老没日没夜地与李煜讨论生死轮回,李煜便对佛法越发地痴迷,渐渐地不再关心朝政,作为大宋附属国的南唐最终被宋军入侵而灭......”
上官澈一边讲一边看着仔细聆听的江月棠。
眼前之人已与四年前他初见时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很不一样,不仅眉眼长开了、个子长高了,那眼角眉梢间也有了一股气韵。那是来自于渊博的知识与内心的美好所支撑起来的气韵,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此时的她半歪着头,双眼看向书桌上的书本,双手整齐地放在书桌上,一副乖巧认真的样子。
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上仿佛泛起了一层红晕,模样便越发地像少女了。
上官澈不自觉地看向她尖尖的下巴、红红的嘴唇,心头忽然有些不由自主的悸动。
时间的魔力在她的身上已得到验证,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了。
上官澈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忧,他一边往下讲一边在心里慨叹,最终找到了最贴切形容他此时心境的词——心酸。
眼前之人,无论他对她怀着何种情愫,他知道那都只能永远地埋藏在心底,可有时候他又多么地希望有另外一种可能。
她的真实性别,在多年前他已有所察觉,尽管直到今天他还不敢定论,但他觉得这样也好。
几年前,他从心底里希望她是个女娃,现在,他又希望她是个男的。
当他终于从满脑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她正静静地看着他,不觉脸上一红,尴尬地道:“方才我讲到哪里了?”
连自己讲到哪里都不知道,这在他的授课生涯里还是第一次。
江月棠却并不介意他的走神,不仅不介意,反而似乎很能理解似的,笑眯眯地说:“老师讲到了宋太祖赵匡胤的用人之道了。”
“嗯,那我们继续。”上官澈笑着继续讲。
待上官澈讲完,夜便深了,上官澈将书本合上,伸手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今晚就讲到这吧,明晚再见。”
江月棠点头,看向上官澈的眼神简单而纯粹。
她的心里已有人,并且双方都确定了心意,所以对上官澈只剩下了纯粹的师生情。
上官澈从她的眼神能知道她似乎已认清了情势,不觉有几分淡淡的失落。
男人其实有时候会希望在妻子之外还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他未必要和这些红颜知己有逾矩行为,但多了这么几个人的存在,他会感觉人生有意思许多。而对于红颜知己,他往往比挑选妻子还要挑剔,因为那是需要弥补妻子所不能给予他的东西的,因此一旦选中了谁,他便会像对待妻子一般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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